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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了?”
蕭蕭張著滿眼的淚看他,淺淺的愧疚在心裡浮上來,彼時,蕭蕭在剎那間洞悉了痛苦的另一種,如自己這般,用身體的形式演繹不曾由衷的愛情。
掛在臉上的淚光被鄭南用寬大的手掌拭淨,了無痕跡。
接下來的夜,就是了看不見彼此心思的寂寥對望,蕭蕭感覺自己不能開口,彷彿在一開口之際,那些飛奔在夢裡的秘密,會在瞬間騰然傾瀉而出。而除了正在逃跑的心,她找不到可以傷害鄭南的理由。
瘋狂在每一個夜裡的秘密,像隨時會張開在平和生活裡的一枚炸彈,在蕭蕭心裡充滿死亡般的恐慌。
4。遁匿
波波像湮滅在時間長河裡的一縷空氣,任憑蕭蕭怎樣的掙扎,都抓不到任何痕跡。
走在風沙飛揚的街上,一次次地,方向情不自禁地轉向了臨湖的房子,掏鑰匙,開門,漫長漫長的過程,即使不可能,依舊希冀著在開門的瞬間,一張綻開著陽光的臉,從門內跳出來,一下子燦爛了心。
傢俱上蒙著灰白的的塵沙,輕走之下,細細飛揚在穿窗而過的陽光裡,讓淚水一次次晶瑩了視線。
整個房子在她的擦拭下,像主人無曾離開過,然後,把自己扔在床上,努力地嗅嗅著正在漸漸淡去的氣息……
那隻神秘的箱子,像一個緘默的咒語,蕭蕭有一萬個理由相信波波無聲無息地失蹤,和它有著切割不開的關聯。
她恨透了那些散發著苦澀墨香的紙張,儘管每一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張開對它們貪婪的慾望。
她跺它們,在房間裡把它們扔得到處都是,卻在離開的時候,一一收起來,碼回箱子,她恨它們,因它們或許有關著波波的命運卻不得不咬牙切齒地善待著它們。
正在把鈔票一疊一疊放回箱子時,零丁響起來的手機讓蕭蕭的心,驚悸了一下。
鄭南的聲音,興奮中夾雜著憂慮:“蕭蕭,醫生為我媽媽找到相匹配的骨髓了,不久就可以進行手術了,只是……”
蕭蕭看著凌亂在地上的鈔票,緩緩說:“不要錯過了,其餘的費用我找人籌借一下。”
鄭南遲疑了一下:“可以嗎?”
“你放心好了。”
如果對鄭南的愧疚將有所彌補,或許,這是最合適的方式。
5。悲情戒指
鄭南連同蕭蕭和包在報紙裡的錢一起,擁抱在懷裡:“委屈你了。他懂得在這個信譽危機縱橫的時代,借錢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
蕭蕭的眼淚,落在鄭南菸灰色的襯衣上,鄭南仔細地詢問借了誰的錢,需要什麼時候還,蕭蕭回答得湯水不漏,回來的路上,她已是慎密地把預先設計好的謊言演繹到天衣無縫般的盡善盡美。
晚餐桌上,鄭南母親慈祥的目光看得蕭蕭的臉,忽忽地熱起來,如同所有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已被她歷經滄桑的眼睛洞穿。
然後,手被她抓過去,和鄭南的合在一起:“我想給你們舉行完婚禮再做手術。”
蕭蕭看著鄭南充滿期許的表情,思維有片刻的蒼白,這曾是她想要的結局,而陽光樣的波波眩目地閃過她的生活之後,騰然間就讓她的心,對即將迫近的結局充滿絕望。
蕭蕭怔怔地看著鄭南,腦袋裡在沒命地翻騰可以用來拒絕的藉口,它們統統躲到了哪裡?
指上緩緩滑過一個堅硬而冰冷的東西,鄭南母親褪下的戒指:“蕭蕭,它不值錢,但是,是一個母親對你們的祝福,我知道委屈你了,你們就當滿足一個母親的心願吧,哪怕為我舉行一個只有三個人的婚禮,上了手術檯,我對自己的命做不了主……”
鄭南的母親說著,蒼涼的淚落在蕭蕭指上,所有可以用來後退的藉口,被紛紛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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