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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提問,被問急了,就用很無謂的樣子看著他,重複同樣一句話:“我說了,你們信麼?”
整整一夜,什麼都沒問出來,波波已經全然破罐子破摔的架勢,江中沒轍,正要把波波交給同事回家休息,聽見門外有人問:“江先生在哪裡辦公?”
是蕭蕭,江中拉開門,說:“這邊呢。”
蕭蕭默默地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手指擰來擰去:“我不相信波波會犯罪。”
江中心中泛起了一陣酸楚,這樣的事也見過許多,身邊人一旦出事,他們的親友第一反應通常就是不肯接受這個事實,而且,他留意到蕭蕭無名指裸了,一圈發白的淺淺戒痕,圈著她的指,宛如一圈淚痕。
“你們認識很久了嗎?”江中不想直本主題地詢問與案件有關的事,便兜了個圈子,做刑警的職業經驗告訴他,故事的端倪,通常是在回憶的細節中漸露崢嶸的。
“我和他交往時間不是太長,但,我很瞭解他,他絕不是你所說的那種罪犯,其實,我也一直在找他,我和鄭南結婚前夕,他的母親被查出患了白血病,治療和骨髓移植都需要大筆的費用,鄭南的公司正好有個外派崗位,比在本地,可以多拿一倍的薪水,為了母親的治療費,鄭南決定去外地,而我為了節省開銷,決定把房子與人合租,波波就是與我合租房子的人,像小說中流傳的男女會發生故事一樣,我們相愛了,當我決定向鄭南提出分手時,波波忽然失去了訊息,在他的床下,我發現了這個裝滿了鈔票的密碼箱,滿箱的鈔票嚇壞了我,波波不過漂在北京在各個劇組跑龍套的末流演員……”
3。他的聲音他的樣子
半年後,鄭南迴來了,在鄭南的央求下,蕭蕭搬出了湖邊的出租房,住進了鄭南家,只是,湖邊的房子,蕭蕭悄悄續了房租,她總被一種預感追著,只要這房子在,波波是會回來的,不過早晚而已。
夜裡,蕭蕭蜷縮在鄭南的懷裡,常常的,看著月光一點點灑在面板上,有些許蒼白的悽清,眼淚輕輕落下,似乎在不經意間,生活怎的,就在瞬間轉變了了方向?和鄭南在相愛激越時,她曾是那麼一相情願地相信,鄭南是她今生今世心靈亦或身體惟一的依託,短暫的一年,身體和心靈就是了相互的離經叛道,鄭南又怎會知道,在他離開的一年中,那套租在湖邊的房子裡,一個叫做波波的男子,已把蕭蕭的心,無聲無息地掠去了,而今,那套空蕩的房子,除了波波莫名扔下的一箱鈔票,扔在那裡的,還有蕭蕭的心。
愛情真的是一種經不起等待的東西,或許是一年,或許是一個瞬間,就是了人依舊,心已非。
那個夜黑風高的冬夜,連道別都沒有說一聲的波波,究竟揣著她的心,去了哪裡?
或許因擔憂母親的病情,蕭蕭眼眸中的落寞,竟統統滑落在鄭南的視線之外,只有在看著存摺的的數字在以緩慢的速度增長時,鄭南眼神,才會跳躍著生動的希冀,一個病弱的母親,一個為母親的病弱而焦灼的兒子,逼仄而嚴密地籠罩了生活,熱情漸然消磨而去。心境索然時,那個眼神中跳躍著光芒的波波,像忽然闖進悶室中的一縷風,刷拉拉奔跑在蕭蕭的心裡,劃出一道道劇痛。
每當被這樣的疼襲擊,蕭蕭瘋了一樣地撥打波波的手機,那個溫柔的聲音千萬遍地提醒的您撥打的手機已關機,一次次逼著蕭蕭向平和的生活節節敗退。
夜闌靜好,蕭蕭的夢裡,一次次預演著波波的種種可能遭遇,都充斥著不盡相同的驚恐內容,惟有結尾千篇一律,眼看著波波向自己走來,近在咫尺之時,在她絕望的哭泣中,波波像極了一片被風攜裹著的葉子,急速後退,一直一直到她抓不到看不見的浩淼遠方。
一直哭泣到被鄭南搖晃得夢境紛紛破碎。
鄭南用暖切的眼神籠罩了她:“蕭蕭,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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