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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想的事情很多,最主要還是賺錢,我想要給妹妹置一份嫁妝,還想讓趙知一心讀書,不為錢財之事發愁。”
墨畫的言語充滿了淡淡的悽愴,喘了一口氣,再道:“我為了賺錢,農事之餘,去了一個大戶家中做廚娘,那家主人見色起意,把我……”說著,聲音微微顫抖,手指扣進了掌心:“之後,我本要報官,那人卻給了我五兩銀子。我又改變了心意,留下銀兩,給妹妹存了下來。可我心裡對不起趙知,我揀了一個日子,做了一桌子好菜,只有我和趙知兩個人,我跟他說:‘我要與你說一事,若你接受不了,這回便是散夥飯,我絕不怪你。’”
墨畫微微地勾起唇:“趙知卻一點也沒怪我,握著我給他買的筆墨書紙,哭著把我擁進懷裡。我心裡的寒冷,總算一點點地融化了。”
墨畫的笑容漸漸凝住,瞳仁收緊:“可也是他,將我一把推進寒潭中,推進一輩子都消磨不得的痛苦裡去的!”然後,墨畫就流下淚來,垂下眼,繼續說:“是我傻,他考功名盤纏不夠,無計可施的時候,一日喝醉了漏話給我,說城中的教坊裡缺個彈唱的,我音色不錯,若能填缺,盤纏就有著落了。”
錦言忍不住犯惡心。
墨畫似乎看出錦言的不適,自嘲地搖頭:“我為趙知流落風塵,筋酸肉痛地回到家的時候,趙知,跟我妹妹,赤條條地躺在我的床上。”
錦言嘴唇輕顫,厲聲道:“你自己都不憐惜自己,指望誰憐惜你呢!這跟我母親又有什麼關係?”
墨畫鬆軟身體,坐倒在地上,慢慢說:“我從此在各個妓館討生活,以為這輩子就這樣殘喘結束了,誰知家鄉一場大火,燒死了那對狗男女,我便冒認我妹妹的身份,到襄陽城來,希望有個嶄新的生活,誰知……人生何處不相逢,劉暮飛便是我在南陽妓館認識的姑娘,她以此要挾我,若我不答應,恐怕又得回去到那暗無天日的生活,我沒得選。”
錦言緩身站起,換上一副如冰水一般的表情,淡淡的說:“是呀,都是你自己選的,我救得了你一次,不能救你第二次了。”
作者有話要說:妹紙們說為什麼不讓錦言把徐姨娘的計謀倒過來用捏?如果明甫老爺在徐姨娘的房裡抓到了男人豈不是大快人心咩?其實作者君我也不是木有想過的,但是思前想後,總覺得錦言還不是那樣可以狠下心來的女孩,可以不管不顧徐姨娘肚裡的娃,所以我讓小言憤怒了一回,人憤怒的時候,也考慮不了那麼多陰謀陽謀的,今天這章算是一個小小的了結啦。
67、入V第一更 動身啟程
轉而春末,一樹的梅花落地之後;連家忽然就冷清起來。
經那一事;徐姨娘連並劉暮飛、墨畫都被削了頭髮,押到庵子裡做姑子去了;庵堂的清苦眾人皆知;說是青燈伴古佛,實際上;能被髮落到那裡去的女眷大都被看做是犯人一類,任由那些粗聲惡氣的姑子拿來使氣。要不然;徐姨娘每每一聽到要去當姑子云雲;都像是奪她命一般。徐姨娘走的時候;身體還有些虛弱;那副鄉野郎中開的方子雖沒要了她的命;也讓她大傷了元氣,再者又被剃了頭傷了臉,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沒了,許是對未來的生活喪失了希望,行動只如行屍走肉一般。
錦言可沒工夫理會徐姨娘的生活質量,因為連家瞬刻就被一種新的熱鬧填充起來,月末之時,虞氏順利產下一名男嬰,取名為淵。
明甫連日來舒展不開的眉頭,總算被熨平了。
許是因為孩子帶來的喜氣,老太太的病慢慢回緩過來,但依然虛弱,需要調養些時日,老太太自己發了話,兒子只管進京去,不用等她了,襄陽愜意,她能安心養病。大夫也說,車馬勞頓,恐怕再添症候。
錦言卻偷偷想,祖母是在逃避從前跟祖父同住過的宅子吧。
臨近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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