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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唇。
明甫心裡也難過得緊,於大夫卻蹙起眉來,搖了搖頭:“怪了,這脈象竟是中毒之兆。”
錦言眼睛睜大,回眸去望虞氏,虞氏也隱皺眉頭,不得其解。
明甫再料想不到這個,趕忙問:“什麼毒?”
於大夫起身擦擦汗:“不好說,老爺派人帶我去貴眷的廚房藥房瞧一瞧,也許能探出究竟。”
一會兒,於大夫回來,手裡拿著一個藥包,嘆道:“就是這個了,裡面人參與藜蘆同用,犯了醫家大忌。”
徐姨娘的貼身丫鬟一看,立刻聲音發顫:“這是姨娘從外邊求來的偏方,聽說可以一舉得男……”
錦言也終於回過氣來,總算不是她害了人命。
於大夫無奈搖頭:“作孽啊……”然後,吩咐幾個人將徐姨娘抬回房裡,又寫了個下死胎的方子,讓人去抓藥熬藥。
凌晨時分,婆子總算從徐姨娘臥房裡抱出一個襁褓,掀開給明甫看了一眼,明甫臉色立刻鐵青,那是一個渾身烏青、已經成形的男娃娃,明甫閉了閉眼,氣得一掌劈在案上,打翻了兩個茶盅。
虞氏想進去看看,被婆子攔下:“屋子不甚吉利的,莫要動了太太的胎氣。”
虞氏只好作罷,明甫這時扶過虞氏,說:“我送你回去。”
虞氏輕輕擰開,正色道:“老爺還是回去好好想想出婦之事。”
明甫急得眉頭深刻:“我何時說過出婦……”
虞氏冷哼:“老爺這個婦人,我是不敢做了。”
明甫連忙表決心:“怎會?徐盈兒這毒婦,等她一醒就發落到庵子裡去,還有劉暮飛,一同趕去。”
虞氏白了明甫一眼,也不再說什麼,扶著腰出了門口,明甫趕忙跟上。
錦言也不想再待在這裡,心裡還想著一事,於是也隨著母親出門,轉頭還吩咐陳嬤嬤:“等她醒了,記得把她頭上餘下的頭髮都剃掉。”
陳嬤嬤無語:敢情小姐是跟徐姨娘的頭髮槓上了。
出得門外去,月色盈盈,說不出的清亮,錦言心裡經過一夜的跌宕,總算變得平靜,回想之前那個陰戾、暴怒的她,真如被附體了一般不可思議。錦言也是忽然發覺自己有如此可怕的一面,忍不住暗歎了一聲,可這戰鬥還沒完呢,暫時還得打起精神來。
錦言推開柴門,默默地坐在奸細的面前,良久,方開口:“我有什麼對不起你?墨星?”
面前的女孩是她在雪地裡救回來的,一年前,她還對她千恩萬謝,一年之後,她竟成了迫害她母親的幫兇。
“我思前想後,也想不出究竟哪裡有虧於你。”
墨星那一雙眼睛若仔細看,能分辨出一些孤寒之氣,也就是她身上這微苦的氣質,讓錦言動了惻隱之心,讓她留在連家。
墨星沒哭,也沒有慌,只是垂著頭,似在梳理些什麼,一會兒,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說:“小姐,還記得我原先叫什麼嗎?”
錦言沒忘,說:“墨心,因跟錦心犯了衝,才改了字。”
墨心於是笑得更加苦澀:“可是小姐,實際上,墨心也不是我的本名啊。”
墨心本就有舌燦蓮花的功夫,此刻講出的故事,卻聽不出一點曲巧,只是平實地、慢慢地敘述出來而已。
“我叫墨畫,墨心,是我的妹妹。”
錦言真的一點也看不透眼前此人了。
“我很小的時候,就有一個未婚夫,是指腹為婚的緣故。他叫趙知,和我同年,很有出息,也有志氣,想考取功名,只可惜由於他父親纏綿病榻,家境越發破落,他更是捉肘見襟,連紙筆都買不起。我家也好不到哪兒去,十二歲那年,父親過世,留下我和妹妹相依為命,我便不能再像女孩兒一般天真爛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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