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討厭她(第3/5 頁)
想到這裡,謝素潔的火氣又上來了。
她還是想會一會這個鄉下來的破落戶。
宴會上,謝素潔提議:“正好人多,我們來以文會友,玩飛花令吧?輸的人,自罰一杯!”
她不知溫月的學識如何,總要先探一探底細。
哪知,溫月坦蕩地令人心驚。
她靦腆地摸了摸鼻尖:“我不擅長這種背詩的雅令,那我還是幫明華領罰喝酒吧?”
溫月這麼快就認了輸,謝素潔贏得全無成就感,彷彿一拳打進了棉花裡。
她氣悶,怎會有這樣油鹽不進的小娘子!
沈明華很感動,她一心要讓溫月贏回尊嚴。
結果輸了八杯酒……
溫月悶頭喝酒,面不改色。
沈明華做賊心虛地低頭,一句話都不敢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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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宴上熱鬧非凡,很快就到了晚上。
暮色四合,為了應景,僕婦們從養花的暖棚裡挪來奇花異草,堆疊在夾道兩側,奼紫嫣紅。清風一拂,送來陣陣馥郁花香。
原本吃得熱鬧的席面忽然靜下來,溫月好奇地抬頭,發現所有小娘子的視線都落到了月洞門那裡。
原來是郎君們也參加謝素潔的生辰宴了。
想了想也怪可怕的,為了討好謝獻,即便是他的侄女,這些朝臣也要紛紛上趕著巴結。
溫月不感興趣,她低頭,繼續吃菜。
宴上的一道燒金鵝味道不錯,據說是把大鵝掛在紅泥爐子裡炙烤,塗上蜂蜜,又流乾了油水,松木燻得皮肉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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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廊道。
被官吏簇擁於正中心的男人,是溫月的兄長容山隱。
容山隱外出赴宴,穿的是素淨的常服直裰,寬袖寬袍,腰上繫了竹青色的玉帶,夜風捲起,袖緣獵獵,很是飄逸俊美。
他的眉骨飽滿,眸光清正,淡淡瞥了一眼女席,視線沒有多做停留。
同僚和他說話,容山隱對答如流,但有點心不在焉。
他在想方才看到的那一幕。
庭院裡設下無數照明的銅雀石臺燭燈,焰火嗶啵作響,光線昏暗。
所有女孩都站起來,打量郎君來客,唯有溫月老神在在。
她躲在小娘子們的華衣後頭,悶頭思考。
像是終於選擇好了菜餚,小姑娘撩起衣袖,彎腰夾菜。
那一截藕臂雪白,腕骨伶仃,在燈下發光。
容山隱不知為何,莫名其妙地翹了一下唇角。
整個席面,單溫月一個這麼不開竅,對紅塵俗事漠不關心,一心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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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宴席再次開始,謝府的奴僕忽然動了起來。
王管事像是招架不住,小聲同長隨們耳語,喊他們去叫人。
生辰宴忽然亂了,就連溫月也受到了波及,她不敢再吃,抻長了頸子張望。
“出什麼事了?”謝素潔不滿地問。
沒等管事回答,一道狼狽的身形便衝入謝府庭院。
如同一隻受困的兇獸,忽然發狂,撕開牢籠。
宴席上全是身份尊貴的小娘子小郎君,大家紛紛退開,生怕這個亂跑亂竄的瘋子會出手傷人。
氣氛頓時變得凝重,鴉雀無聲。
瘋子倉皇張望,像是在找人。
忽然,他眼睛一亮,撲通一聲跪到容山隱的身前。滿是傷痕的指骨,緊緊攥住容山隱的衣袍。
“子靜,我是行硯。求你開恩,救救我父親。你知他清正秉性,在工部任上多年,一直宵旰憂勞、兢兢業業。通天橋倒塌一案,與我父親絕無干系,用料下乘,也是麾下的官吏貪墨謀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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