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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神色形態不正,估摸就不是正經道兒?對其心裡反感,他冷臉回問;“嗷,是你呀,來這兒有什麼事情嗎?”
蘭得財腆著滿腮胡茬,佯出笑臉、怏譏說;“馮頭,我要出去辦點事情,想從馬號裡牽一匹馬、出去騎騎。”
馮頭性格憨厚,待人耿直。知道蘭得財遊手好閒,一貫不務正業,而且為人不善,兇狠狡詐,立即藉口搪塞;“一會兒,我就得趕車去接老爺,你要是把馬騎走了,我用什麼套車呀?”
蘭得財心裡不滿,圓瞪著眼珠,搶了話茬爭辯;“這馬號裡——有三、四匹馬呢,你用一匹馬套車就能接老爺回來。我只想牽出一匹馬出去騎騎,能有什麼不妥?”
馮頭雖說嘴笨,也能找出推脫理由;“我接老爺回來,還要去到礦山拉玉石料呢。去到礦山拉料,總得要用三匹馬套車吧?”
蘭得財事不如願,豎立起眉頭,目光裡露出一股怨恨神色,蠻橫地反駁;“我就牽匹馬出去騎一會兒?騎完之後,就立即給送回來,怎麼不行?”
此時,馮頭不但沒有懼怕,則是面露慍色,反唇相譏;“那你就先到櫃上去問問老爺?老爺若是答應你的要求,我就寧肯不去礦山拉料,也牽出馬來讓你騎走。否則,這裡的馬匹你就別想騎走嘍。”話說完畢,只聽“咣擋”一聲,他順手就把大門關閉的嚴嚴實實。
吃了閉門羹。蘭得財氣得胸生惡氣,兩腳跺地有聲,面目漲成了紫肝顏色,滿臉的胡茬戧如刺蝟。他抻了脖頸,眼珠凸瞪,閃射出兇殘的光芒,嘴裡噴著蚊蠅般的唾沫星子,潑口混然大罵;“我嘈,這個老車豁子,該死的馮頭,倒是想在老子面前擺上譜啦。你他媽——不就是鄭家一個臭趕車的嗎?不服你就等著,咱們騎毛驢看書本——走著瞧!我就不信,我騎不著這個馬棚裡的馬匹?”
對於這等無賴,馮頭根本無心理會。他轉身回到馬廄,仍然蹲在地上,叼上菸袋、一口一口地“吧滋吧滋”吸菸。
蘭得財發蠱狼煙,儼然一位精通罵人之術的專家,其汙穢之言不堪入耳,亦令人羞於筆墨。末了,他氣急敗壞,混嚼亂罵了一通之後,則是朝大門狠狠地踹了幾腳,才算喧洩了怨氣,轉身離開了馬號。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9。…第九章
第九章
(1)
一段時間以來,於氏總是感到身子不很舒服。這天頭晌,鄭先瑞請來了關郎中,到家中給夫人瞧病。
走進了鄭家大門,邁入東廂房間,將關郎中引領到病人床前。落下座位之後,關郎中醫術高超,臨床的經驗特別豐富,讓於氏伸出手腕,經過認真仔細地把脈之後,準確地診斷出結果,立刻向主人道喜說;“鄭老爺,給您賀喜嘍!此次,夫人不是患病,是懷有了身孕,實屬喜脈。”
鄭先瑞聞得喜訊,目光裡流露出一種質疑的神色,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遲疑地愣怔了半天,許久才緩過神來,情不自禁地回問道;“這——這可是真的?”
關郎中出身中醫世家,醫道特別出色,而且遠近素有名望。他處事沉穩,臉上含著恬淡的微笑,十分肯定地回答;“哦,我行醫多年,夫人的喜脈特徵十分明顯,通常是不會看錯的。”話到此處,他凝目聚神地思忖了一會兒,然後認真地接著說;“夫人的孕期,與小夫人的孕期前後不差幾日,嬰兒的出生日期也是差前差後。”
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在西房小夫人懷孕期間,多年未孕的東房夫人也奇蹟般地懷上了身孕。鄭先瑞一時驚喜不已,整個身心都沉浸在無比歡樂之中,忘記了還有外人站在身邊,禁不住地邁上前去,拉起了夫人的手腕,內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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