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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後,我就改名為安娜,事實上,現在只有很少數的人還記得我的名字是阿格涅絲·卡佩。”
“可您畢竟是卡佩家族的公主。”塞薩爾靜靜道,眼神古井無波,阿格涅絲覺得她的父親路易七世有些地方和他有些相似,他比起國王更像一個不苟言笑的教士,但這位年輕的紅衣主教從靈魂深處流露出一種冷酷的洞察力,一種掌握權勢、攪動風雲的壓迫感,而她的父親儘管真切地戴上王冠也不過是在權力的浪潮中隨波逐流罷了,“您想要再婚,但在此之前您似乎並未徵求您兄長的同意。”
兄長,兄長“從我第一次結婚時,我就已經履行完作為卡佩公主的義務了,我的第二次婚姻系被強迫,從他們對我的痛苦無動於衷開始我就沒有母親和哥哥。”阿格涅絲說,她語調漠然,似乎極力想表現得平靜,但她仍高高抬起下頜,試圖以這樣的舉動增強自己的底氣,“我父親給我的嫁妝根本無法支援我在君士坦丁堡的生活,我不需要他們的供養,我也不需要他們的保護,我現在擁有的一切生活都是我身為曾經的巴塞麗莎理所當然應該享受的待遇,而我已經決定為了愛情放棄這一切了。”她輕輕喘著氣,她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和痛苦,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個出身於敵對家族的少年面前袒露自己的心聲,“如果我的哥哥願意祝福我,這不過是他應該給我的補償,我不會為此感激,如果他暴跳如雷地反對,他更沒有資格!”
“您的哥哥或許沒有您想得那麼壞,如果他想要拿您去聯姻,他早就把您召回巴黎,您想要追求的因愛情結合的婚姻雖然不會為家族帶來利益,但也不至於蒙羞。”待阿格涅絲情緒平復後,塞薩爾才緩緩道,他的語調似乎有些躊躇,“我會向聖座和腓力二世彙報您的事,如果害怕他們不同意,我可以為您和您的愛人提前證婚,或者讓牧首證婚也行,十字軍還在君士坦丁堡,他們不會拒絕。”
“你是個好人,主教。”阿格涅絲鬆了口氣,事實上,她也不覺得她父親和哥哥深恨的亨利二世和阿基坦的埃莉諾是什麼壞人,她沒有體會過路易七世處處受制、被全歐洲嘲笑的屈辱,那對夫妻和她更沒有打過照面,自然也談不上什麼傷害,這令她對眼前的紅衣主教好感倍增。在解決了私奔和結婚的問題後,他們的談話就應該結束,塞薩爾站起身,在離開前,他忽然鬼使神差地問阿格涅絲:“您是否曾經有過一個女兒?”
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而阿格涅絲更加意外,短暫的怔忪後,她搖搖頭:“我沒有女兒,也許未來我和塞奧佐羅斯會有女兒。”
“也許吧。”塞薩爾低聲道,“祝福您。”
他轉身離去,行走在大皇宮的長廊中時,他感到一種撲面而來的熟悉和悸動,但這樣的感覺很快如流沙般逝去,冥冥之中,他似乎覺察到了他命運的另一種可能,只可惜,他已經永遠不可能知道他的另一種命運是什麼樣子的了。
作者有話說:
紅衣主教(7)
他的老師一整個下午都在看那本書。
西西里的首府巴勒莫, 腓特烈捏著手中的書,不時抬頭去觀察塞薩爾的動向。他從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想要詢問卻無從下手, 他不喜歡那些指手畫腳的老師,他蔑視他們,他們不過是一群不知變通的老古董,他希望他們把他們腦子裡僅有的一點知識或技能教給他後他們就從哪來會哪去, 但如果是塞薩爾,他更情願他多關注自己一些,他知道他比他懂得多, 並且這樣的差距並不會反映在他的態度上, 他給予了他充分的尊重和自由, 正因為這樣的原因他反而希冀他能多關注他一些, 這意味著一種重視,在他的眾多身份中西西里國王的老師和監護人至少應該佔據一個重要的位置。
“有什麼事嗎, 腓特烈?”在塞薩爾合上書按揉眼睛和鼻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