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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草樹低頭,地面開裂,暴漲的河流萎縮到了枯水的季節,以前那密如織網的河流乾涸了一大半多,乾裂的河床裂開了無數大嘴,寬度足以填進雞蛋。
北面四府,洪水前人口大約八百多萬,經此劫難,僅剩了五百多萬,二百多萬人口葬身在洪水之中。
中州剛剛經過大清洗,人心思定,哪知人災過後,天災又來。大多數官員剛剛履新不久,政府機構就象缺了發條的鐘表,無法正常運轉,百姓缺少了可以依靠的物件,不得已各自奮勇求生,苦不堪言。中州早兩年稻米大熟,江南四府雖旱,江北四府儘管由於天氣原因無法補種二茬水稻,但如果官員應對得法,上下齊心,應當沒有什麼問題。奈何熟諳中州事務的官員少之有少,哪能制定出得宜的救災之策。百姓也只好自求多福,多多保重自身吧。
***
京州。
純宗皇帝兩眼冒火,氣狠狠地掃視殿下群臣。與他的眼光一觸,每個人都迅速低下頭,誠惶誠恐,心驚膽戰。
“尹愛卿,你給朕說說,到底該如何賑災?”
戶部尚書尹傑應聲出列。
“陛下天縱英明,您說如何就如何,臣下全聽您的。昨晚臣睡不著覺,想了大半宿,琢磨來琢磨去,也想不出什麼良策,後來臣猛然想到我皇英才偉略,龍首一搖,定比臣費勁心血想出的辦法要高明百倍,臣又何必拿想出拙策讓您不高興,所以後半夜臣睡得很踏實。就連做夢還夢到陛下您龍手一揮,京州災平呢。”
純宗皇帝板著的臉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但轉眼間又沉下了臉。
“朕未讓你歌功頌德,你囉裡囉索一大堆,給朕戴高帽,又有何用?能讓老百姓吃飽飯,能阻擋他們造反嗎?退下吧1
尹傑跪下磕頭,躬著腰退到了原位。
純宗皇帝目光掃過,停在了南宮峻身上。
自從上次中州遇險,南宮峻被他打入了“冷宮”,然而自此以後,朝中之事少了他的制衡,幾乎成燕驥遙一人的天下,而且耳邊少了他忱忱忠語,純宗皇帝更覺得少了些什麼,大感不適應,於是再次起用南宮峻。
南宮峻雖然經過了仕途的一小段低潮期,圓滾滾的身形卻未發生任何變化。慢慢地將身體挪到兩列大臣中間,雙手持笏,費勁地向前彎著腰,朗聲道:“臣以為目前最緊要之事,就是要下旨給地方官員,嚴令他們約束轄下災民四處逃災,尤其不能湧來京州城。據傳目前有大批災民向京州城湧來,若事實如此,大量災民聚到京州,出了亂子,勢必會動搖國基。”說到此處南宮峻窺視了一眼純宗皇帝的臉色,又道:“至於中州的水災旱災,是否真如聞人方說得那麼嚴重,很值得懷疑。要知中州是天下糧倉,水災旱災經常發生,從來沒有請求朝庭賑濟過。臣懷疑很可能是因為聞人方剛剛履新,不瞭解中州的歷史民情,大驚小怪所致。是不是派一名得力大臣赴中州瞭解一下情況後,再作打算?”
“你繼續說,說錯了朕不怪你就是。”純宗皇帝見南宮峻意猶未盡,想說又有些遲疑的樣子,開口鼓勵。
“臣覺得……臣覺得,陛下應當立即給簡堂將軍下旨,令他在大災未過之前,不得輕率進軍剿叛。為臣擔心,他若敗了,在目前的情況下淨州的局勢非爛了不可。”
“陛下!萬萬不可!為人君者金口玉言,最忌朝令夕改。此例若開,後世君王必然效仿,君王權威下降,恐非天下之福。”凌治方見皇帝頻頻點頭,心中大急。
“凌大人言過其實吧!事有輕重緩急之分,因時而變,怎可畫地為牢,一成不變?勒令暫緩剿匪,這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與君王權威何干?這麼大的國家,每天要發生多少所謂國家大事,陛下是人而不是神,不可能面面俱到,每件事都做得滴水不漏。再說了,更改旨意,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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