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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已時,不惜變賣家產由自己收藏。
一日,天津鹽業銀行經理朱虞生約請伯駒去觀畫卷,有關穜《秋山平遠圖》、李公麟《五馬圖》、黃庭堅《摹懷素書》和米友仁《姚山秋霽圖》卷。伯駒見之,四卷皆系精品,便問:“何人送來?”
“劉可超以四卷欲向本銀行押款兩萬元。”朱答。
提起劉可超,伯駒頓悟,他憤然地說:“這全是那40件之內的!”
朱經理疑惑不解地看著伯駒。
張伯駒告訴他,溥儀出宮後由日本使館移居天津日本租界張園時,日本人想以兩萬日金得到宋梁楷卷。這件事由當時的陳寶琛(太傅)經手。事成之後,日本某侯爵又想以日金四萬得李公麟的《五馬圖》卷,獻給日本天皇。這時,溥儀願以40件書畫售日金40萬,而《五馬圖》則不索價,獻給日本天皇。此事又是陳寶琛經手。這時陳寶琛趁機將另40件書畫給了外甥劉可超。伯駒剛見到的《秋山平遠圖》等四卷,便是這40件之內的。
朱經理聽後恍然大悟。
“以後凡是劉可超送押的書畫,我都來觀看,並將多方籌措資金,儘量收之,你可從中通融。有一條要保證,切切不要使珍品流往國外。”張伯駒囑託朱經理。
朱經理也很幫忙。當時,《秋山平遠圖》開價5萬元,《五馬圖》開價3萬元,《摹懷素書》和《姚山秋霽圖》開價各兩萬元。押款兩個月後,劉歸還1萬元,取走了《五馬圖》。接著劉以《秋山平遠圖》和《摹懷素書》向伯駒押款5000元,半年以後未還,伯駒以收藏《摹懷素書》了結,《秋山平遠圖》則退還。經伯駒鑑定,《秋山平遠圖》系紙本短卷,後有金章宗明昌御覽璽,綾隔水,高士奇跋,江村秘目注,不真自跋,但出自宋人之筆是無疑的。
朱經理歿後,所藏的方從義《雲林鍾秀圖》、文徵明《三友圖》、王翬《觀梅圖》、蔣廷錫《五清圖》、董邦達《山水》五卷,伯駒全部收購。這全是40件之內數。
張伯駒致力於收藏,而且頗具慧眼,魄力過人。他從論文齋老闆靳伯聲那裡先後收得兩件真跡,收《道服贊》卷頗為順利,而收杜牧《贈張好好詩》卷頗費周折。
1946年,靳伯聲從東北收購來范仲淹手書《道服贊》的訊息傳出後,馬叔平、張大千、葉遐庵、黃君坦等名家皆欲先睹這件稀世珍寶為快。然而,靳伯生到處躲藏,避而不見。靳伯生一來是要悠悠他們的性子;二來是藉此抬高此寶的身價;三來是自己還不能確認《道服贊》是真跡還是贗品,冒冒失失地展示在眾多的名家面前,弄出笑話豈不是丟了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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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家蕩產 慧眼蓄寶(5)
過了一些時日,靳伯聲悄悄與張伯駒聯絡,說是請他鑑定一件書畫。張伯駒很高興地應了下來。
次日,靳伯聲如約送來,伯駒展卷一看,原來是《道服贊》卷,文、跋俱全,其書法風神雋爽,骨氣洞達,確為真跡,伯駒愛不釋手,當即便議定價格收之。
是日晚,伯駒便邀請馬叔平、張大千、黃君坦、蕭鍾美等摯友前來觀看,並告之大家,他甚是喜歡此卷,已經用110兩黃金收購了這幅珍品,還望諸君諒解。
庚寅年間,靳伯聲又從東北收來杜牧的《贈張好好詩》卷。畫家秦仲文得知,便告知伯駒,言此卷在惠孝同之手。伯駒馬上找到惠孝同,他竟未收,並告之伯駒,此卷被靳伯聲持往上海。
伯駒焦急地對孝同說,唐代書法家存世的作品極少,而詩人的存世書法尤少。我所見到的只有李白的《上陽臺》帖和李郢的《七言詩稿》。《上陽臺》帖我已收藏,而《七言詩稿》由於當時索價昂貴,我無力收之,常引為憾事。杜牧的詩卷,我不能漏過,必收之。
孝同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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