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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大夫,既然您遠道而來,老身是否可以有個不情之請?”尚夫人面露憂慮之色。
“夫人,請說。”葛書槐回答。他彬彬有禮的語氣,令裝病臥床的尚依依,更加為之心醉神迷。
“是不是可以請葛大夫多留幾天,待小女梢有起色之後再離開?”
“當然可以啦,家兄可是身負神醫之美名耶,怎麼可以病沒治好就回去。”真情在一旁忙插嘴。聞言,尚夫人憂容轉為欣喜,然後向葛書槐行了個禮。
“我先替大人謝過二位了。”
“別客氣,夫人。”葛書槐瞥了自作主張的“妹妹”一眼,嘴角僵硬的堆起笑容。
“小喜,帶著葛大夫和葛姑娘到荷畔小築歇息、歇息。”
尚夫人以款待上賓之禮,將兩人安頓在賞荷苑的西隅。通常,荷畔小築都是王族的家眷來訪時,用來招待客人的。它和尚依依的住所隔著荷花池相對,而兩處互相聯絡的道路,則是一座垂著青青楊柳的木造拱橋。尚依依只要推開房間的木窗,便能將各種姿態的荷花,盡收眼底;而荷畔小築則是建在荷花池上的小木屋,只要踏出屋子,便可就近掬起荷花池的池水嬉戲,並採擷池裡的荷花玩賞。
走過拱橋,步入雅緻的木屋,真情為這幽靜、高雅的房間讚歎不已。
“葛姑娘,這間屋子還可以嗎?”小喜問道。
“可以,我很喜歡。”真情神情和悅的說。
“葛大夫,您的房間在隔壁,請隨我來。”小喜說完,便領著葛書槐到隔壁房間。
葛書槐臨去前,壓低聲音跟真情說:“住在別人的地方不比自己家,自己小心點。”叮嚀後,便趨步跟上小喜。
真情看著葛書槐的身影,嘴巴喃喃念道:“自己小心點!”他會真的關心她才怪!
說明白了,他還不是怕她萬一出什麼狀況,會害他顏面無光。唉!他就是會這樣有意無意間,惹她心煩。站在門前,看著眼前的荷花及荷葉隨風搖曳,她信手摘來一片圓潤的荷葉,荷葉上的水滴順著葉脈滑下,讓她的心也跟著往下沉。
“我的心就像這葉脈上的水珠兒,終日隨著搖曳的荷葉,不知該滑向何處。荷葉呀荷葉,哪裡才是我的歸處?”她喃喃的念著,眼前開始一片模糊。從來不容易傷懷的她,何時變得如此多愁善感,難道是愛情讓她變成這樣嗎?她篤信的愛情,讓她作下了嫁給書槐的決定,但她卻忘了,愛情是兩情相悅的事,不是她一廂情願的以為啊。書槐呀書槐,你會是我情感的歸處嗎?
待真情小憩片刻後,已是落日黃昏。
她在房間待得無聊,於是想去找書槐談談天,巴望著時間可以過得快點。她走到轉角處,尋到另一問房,正欲敲門時,門卻由裡面開啟。
“葛姑娘。”開門的人是小喜。真情朝裡頭望了望。
“嗯……我大哥是住在這裡吧?”
“是住在這裡沒錯,不過他現在不在房裡。”
“那他去哪兒了?”怪了,這是書槐的住處,她這婢女沒事往裡面跑做什麼?
“大人請他上大廳敘敘。”
“那你在這裡做什麼呢?”她就是不喜歡書槐身邊有別的女人存在。
“喔……我……”小喜差點忘了,她是偷偷摸摸來的。
“我來替葛大夫添茶水的。”
唯恐真情再問下去,她忙道:“我還得幫小姐煎藥去,那我先退下了。”
真情看著小喜匆匆退下,心裡禁不住起了懷疑。添茶水?那她怎麼沒瞧見她提著茶壺呢?不管了,反正書槐那兒也沒什麼好讓人偷的東西。既然找不到人可以聊天,那她就到荷花池畔逛逛吧。走到池畔,真情看到有個小東西在石頭上跳來跳去。哇!是金線蛙兒呢!家裡園子裡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