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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帶著秋雨回家收拾行李。剛好錯過了來找陳彥邦的費恩斯。
他滿面春風,手裡拿了一個封得嚴嚴實實的牛皮紙信封,推開門,坐到陳彥邦的病床邊,招呼也不打,直接說“猜猜我手裡的是什麼東西?”
陳彥邦閉著眼睛養神。聽到這話,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故作玄虛的費恩斯“你拿到了?”
“是的”
“怎麼樣?你又輸了”
陳彥邦將頭靠邊枕頭上,示意費恩斯將他的床頭搖上來。他勉強坐起來,向費恩斯伸出手索要檔案。
費恩斯遞給他。
他的視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回頭看人的時候要把整個身子都跟著轉過來,接東西的時候,手不是舉得太高,就是舉得太低。檔案‘啪’的一聲落在地板上。
費恩斯撿起來,放到他手裡。只見他不知為何,情緒突然開始波動,他哆嗦著手,撕開牛皮紙信封的封條,眼神看不準,扯了好幾扯才扯下來。一大疊檔案掉在被子上。他抓著這疊檔案笑了,笑容裡有不甘,有不可置信“你用孟秋雨威脅他,他就給你了?”
“我也覺得未免太容易了,到現在都有點不敢相信,這麼輕易就拿到了。沒費什麼力氣,所以也覺得沒什麼意思。我們都知道這裡面的東西,其實沒什麼價值。就像原子彈一樣,各方都有了。解除危機的方案也早就出來了。”
陳彥邦發狠似的撕扯那些檔案,用盡力氣,喘著粗氣。
費恩斯看著他將那份檔案撕成一片一片。陳彥邦筋疲力竭的斜靠在床頭。費恩斯按了按他的肩膀“你終究不是中國人,不能瞭解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陳彥邦閉上眼睛,有些輕蔑的說“這不是聰明人做的事情”
“你不也做過愚蠢的事?那時候,要不是你執意要去日本見孟秋雨,便不會錯過與厄瓜多黨首的會面。便不會需要跑到南美州見新黨首,也便不會害得你自己被人敲破腦袋,可憐巴巴的躺在這裡,可笑的是,你知道那名中國人早就對孟小姐有意,你明明可以用孟秋雨來交換情報,卻寧願繞個大圈子去接近日本人。怎麼樣?我早說了那個中國人不簡單。你想方設法的除掉了加藤誠司,想日本政府逮捕關鶴,可是怎麼樣?你也不知道他那麼厲害是不是?你讓我對他說,孟秋雨已經不在你的保護範圍,只想試試他是不是真的跟你是同一種人。你沒想過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把這一筆爛帳,全賴在了渡邊雄身上,自己反而順利脫身是吧?如今日本人,我們都有了這些資訊,他是想看著我們鬥,自已置身事外。我相信你氣憤的並不是這個,而是,他不僅愚弄了所有人,還一併搶走了孟秋雨,不是嗎?你跑去日本,想將孟小姐帶回來,可惜你沒有想到她並不是百依百順的是不是?”
陳彥邦盯著天花板。一言不發。
”Lucas,你從來沒有這樣挫敗過,是不是?”
第二天凌晨四點,費恩斯過來送機,秋雨沒料到他會親自過來,說:“我以為是司機送我,沒想到是你”
他開啟後車箱,將她的行李放進去,打趣她說:“Lucas讓我來,我敢不來嗎?你一直呆在日本,連說英文也有點日本腔了”
她坐進後排,扣上安全帶:“是吧?”
他發動車子,汽車車燈刺透黎明前的黑暗,他說:“猜猜我跟Lucas認識多少年了?”
她搖搖頭:“不知道,他從沒有跟我說起過他自己的事情”
“十五年了,那時候他還是普林斯頓的學生,是好幾個社團的發起人,他人緣特別好,對朋友大方,愛笑,天天樂呵呵的,好像從來都沒有煩心事。有一回我們去酒吧喝酒,遇到幾個兄弟會的人,他們諷刺他是第三世界來的混血雜種,還說了些些特別難聽的髒話。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Luc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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