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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上他不是壞事,於是兩人佯裝恐嚇了一番,將面具酋長提上馬里克巢穴。
再度進入巫醫群葬墓,我的心情與之前大不相同。先前,我們是抱著“到此一遊”的心情在外國墓中留個想念;眼下,我們得知了克瑞莫人死後異變的真正原因,心中不免產生了一種恐懼,同樣都是摸金人、盜墓者,清末的那批掘金徒到底栽上了什麼樣的遭遇才會落得如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淒涼下場,不但枉害了自己一條性命還禍及了子孫,白白斷送了後人的相資,福祿富貴。
我們一行五人,強壓著克瑞莫人的酋長來到瓶頸洞中。禿瓢腦袋上有傷,我本來是不願意讓他涉險下洞的,無奈這個硬脾氣的漢子跟我急紅了眼,非要跟下來為他家王大少爺擋刀子。胖子說:“你這個狗腿子心態,死到臨頭了還惦記著主子。”禿瓢不置可否,強打起精神,忍著傷痛跟在了隊伍後面。我心裡明白,他這麼做倒不是因為對王清正有多麼的忠心,而是不願意辜負了王家老爺子——天王老子王浦仁的—番信任。
面具酋長被我和胖子一前一後夾在隊伍中間,他幾次想借機脫殼,都被禿瓢用槍桿子擋了回來。我安慰他說:“下了洞之後,我們不用你做任何事情,你只要負貴站在邊上,別到處亂碰就是了。”禿瓢把我的話翻譯了一遍,面具酋長聽了之後面色發白,我估計他一定擅自加了幾句狠段子來唬酋長,我不願干涉他。只求這一趟能査個水落石出,帶著所有人能平平安安地從百鬼坑中撤出去。
—落洞底,王少和四眼就把我們事先準備好的羊糞火把點了起來,插在葬窟的中央位置。巫醫墓上窄下寬,空氣流通不好,我擔心氧氣被消耗得過快,所以在上邊的時候只准備了兩支火把。胖子從包裡翻出半截蠟燭對我說:“林子裡的蜂巢老蠟,我讓野人從蜂窩裡刮來的,燈芯是用乾草擰的,聊勝於無,老胡你湊合著用吧!”我接過胖子精心準備的蠟燭,從火把上借來火種這麼一點,蜂窩蠟一下子冒出了白煙,小火苗顫顫巍巍地燃起來。
我將半截蠟燭立在巫醫墓的東南角,對大家說道:“雖有形式主義之嫌,不過老祖宗的規矩立了,咱們照做就是。我們的禮數到了,待會兒要是出了亂子,動起手來自然才不理虧。”
四眼翻看起老巫醫的羊皮卷,環視墓穴四壁,對我說道:“卷宗裡只是大致記載了‘白鬼坑’位置,基本上能斷定就在咱們腳下這塊地方,不過入口在哪兒,如何得以進入,老巫醫並沒有記錄下來,咱們好比是做賊的找不到大門,白想念”
我說:“在印度安人的概念裡沒有死亡一說,他們認為肉身死後,魂魄出竅是為了開始下一段生命。所以風水是肯定有的,總也沒見他們把屍體胡亂丟在野地裡任其腐爛不是。我們只能憑藉百鬼坑的格局來推斷巫醫墓的樣式,再從巫醫墓打穿下去。就好比在下一盤盲棋。”我這樣說一方面是為了給大夥打氣,讓他們心中有底:一方面也是在為自己梳理整件事情的脈絡。在老外的地方上使用《十六字風水秘術》望穴相地,那是公雞下蛋——自古沒有的事。不光是我,往遠了說,估計一人掛三符的張三鏈子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機會,我挽起袖子,站在洞口,仰望星空:“南半球與北半球的地理狀況各不相同,地勢、水流、風向這些都做不得準。唯有靠天幕上的星辰來定位。”十六字風水秘術中,首推一個“天”字,我這個人實踐一貫強於理論,對於“天”字卷中對星位、氣象、黑黃二道的演推向來都是一知半解,只是嘴上的皮毛功夫,此刻真要用以探穴定位,心中還真是沒底。不過大話已經放在了前頭,眾人手握工兵鏟躍躍欲試都在等著我指定吉位,我也顧不上那麼多,只好把生平所學的東西一股腦兒用上,馬里克巢穴一峰獨秀卓立雲霄,走的是異龍位,此龍本身就帶著—股煞氣,屬木,清末的摸金人是為了克住煞龍,才將山間樹木盡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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