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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根沒蒂的事有人傳得神乎其神,有根有蒂的事唾沫噴得能淹死人,再老實、再本分的男人有時也全然不顧及女人的臉面。就算龔淑瑤與林主任這種事真有,那也是不該傳的啊!龔淑瑤平時真還不算是那種全然不檢點,不注重名節的女人。
黃大香替李松福賠罪了:“淑瑤,你當了幹部,宰相肚裡行得船,即使真有人編派了你什麼,你也當個不見不怪吧。再說,人的見識學不盡,上年紀的人就能保準沒有失錯的時候?像李松福這種人是決不會起心起意在背後損人的,這你就放心好了。罰谷的事你能減的話,也多少給減些吧,他家裡確實是有困難。”
“我剛才這話可不是針對這禁酒的事說的,您香嬸來了,我能不把什麼話都拿出來與你講?你也不必再跟李松福提這些事了。”龔淑瑤把話說得滴水不漏,“這罰谷的事本來就可以看態度,他認識得好,我們開會時再商量商量,我想還是能減下些來,我為他說些話也是應當做的事,不算是送了人情,公事公辦呢──你就讓他來辦事處走一趟吧!”
“他是應該來的,”黃大香答應了,但她不知龔淑瑤說的看態度是什麼意思,會不會還要從李松福口裡追問出張家人的情況來?張仁茂講過,龔淑瑤刁難李松福是殺雞嚇猴,她擔心李松福對付不下龔淑瑤,便說:“你幫了他,他能沒句話說?只是這種人常常是一句正話說成了反話,一句溜圓的話從他口裡出來便成了菱角剌。上次他在你這裡不就是這樣?他的本意是家裡有困難,拿不出罰谷來,求你放他一碼,結果讓人聽成了說你假積極,對這種人有什麼法子可治?難怪都說越老實的人說話越不知輕重呢!”
這時,新來的廚房司傅給龔淑瑤送來了飯菜,龔淑瑤定要讓黃大香一塊吃。黃大香連連推卻,並起身告辭回家,龔淑瑤只得送黃大香出門,又說了好些客氣話,她最後才起輕落重地提出:“可那悔過書恐怕是少不了呢,您香嬸說是不是呀?”
黃大香本想賴掉這件事,所以,龔淑瑤開始提悔過書的事,黃大香有意迴避作答,這一陣再提,黃大香不能不回話了:“可你知道我沒讀書,不識字,悔過書可怎麼寫呢?”
然而,龔淑瑤卻十分看重這件事,她說:“讓人給你寫幾句,這事就算過去了,石賢不是能寫麼?這也不用花多少錢的,至少也得顧上一頭吧,你香嬸是個明白人!”
黃大香知道,這是龔淑瑤唯一堅持的條件,連這一點也不答應的話,那不是空計較了一場麼?她不會再作退步的。
於是,黃大香笑著點了點頭。回到家裡,黃大香勸李松福去向龔淑瑤求了一次情,龔淑瑤並沒有問李松福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之類的話,反而寬慰了他一番,李松福不敢多搭話,只按黃大香的交待說,那種沒根沒蒂的事是喝醉了酒說的胡話,事後沒有人信也沒有人傳,因為是酒話,現在還記不起當時的情景來。
關於寫悔過書的事,黃大香不願讓兒子石賢知道,只得請李墨霞代寫了幾句,說煮酒浸風溼藥沒經批准做得不對,落款則是李松福的名字。
龔淑瑤在這件事上本來就深究不得,而且還擔心弄僵了難以下臺,現在見一嚇一鬨討得個人情也就作罷了,那處罰自然也就是象徵性的:罰谷一斗,悔過書十份。
16
[場景1]旁敲側擊
悔過書很快在小鎮人中間傳揚開來。雖然是李松福的名字落在了悔過書的上面,他自己並不在意: “哎啊啊,像我這種沒根沒蒂,沒皮沒臉的人,來到你們這小鎮子上好幾十年了,至今也還沒有人給我揚過名,能夠遇上這等事,也好,也好,那也是好呢!”
但是,在小鎮人的心裡誰都會明白,之所以有這種旁敲側擊的搞法,是因為張仁茂等人在背後唱了女鎮長的‘鄙腔’,現在,不過是讓李松福來代替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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