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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能躲得了一時,還能躲得了一世嗎?靜觀代變吧!”
說完,魏無涯似是有意終止這個使人不堪重負的話題,故作輕鬆地環顧房間中的陳設,說道:
“可兒,你這間房子倒是蠻簡樸的嘛!”
共在一個屋簷下相處多時,魏無涯粗暴脾氣之下潛藏的堅忍頑強,徐可兒甚為了解。旁人想要改變魏無涯的想法,絕不比讓一塊頑石點頭容易,她也只得略顯無奈地說道:
“別以為岔開話題,人家就拿你沒轍!”
倘若說徐可兒此刻的感受是無奈,那尹千蕙地感觸,就只能說是無能為力和沮喪。二者兼而有之了。
魏無涯所遇到的種種麻煩,無一例外地超出了尹千蕙所能參與的範圍,不僅是由於她掌握的資料太少,無法提出自己的見解,她本身太過低微的修為,也成了一種牽累。尹千蕙的存在,除了拖魏無涯後腿之外,暫時看不出其他效果。
對於這一點,尹千蕙自己亦是心知肚明。望著魏無涯難言憂色的面龐,一股深深地無力感襲上心頭。尹千蕙低下了頭。
迫切渴望獲取力量的慾望,無法避免地出現在她的意識中,或者說尹千蕙有生以來第一次,為了自身的弱小而懼惱更為恰當。
魏無涯沒注意到尹千蕙此刻微妙的心理活動,大刺刺地坐在一張竹床上面,說道:
“呵呵呵呵,你們也早點休息吧!明天是好戲開場的時候,不管戲碼如何,咱們這些演員總得先養足精神再說。”
見魏無涯是鐵了心不談遠走避禍的話題,徐可兒只好任由他去了。拉著尹千蕙說道:
“千蕙姐,到我房間來吧!”
“嗯!”
××××××
“童子,那左道術士可還在山中?”
在齊雲山中待客的一間靜室內,此時香菸繚繞。一名白髮蒼蒼的老道士與一個外貌十分年輕的小道士交談著。聽到老道士發問,小道士恭敬地回答說道:
“回稟觀主,那左道術士見過清風真人之後,已隨他老人家的關門弟子徐可兒,以及一名修為淺薄的女子,一同去了徐可兒的住處,似乎關係匪淺……”
身在齊雲山中,深知這潭水深淺難測,小道士甚是忌憚魏無涯與徐可兒之間的曖昧關係,講出這段話到了最後,不免有幾分心虛氣短的嫌疑,聞言,老道士卻連眼皮也沒抬一下,說道:
“不必多慮,苟宗主執掌齊雲山一脈有年,所行天下有目共睹,老朽以為他不會因私廢公。只帶明日祈禳大典過後,便將魏無涯那妖人擒拿。哼!此等視天下蒼生如無物的妖孽一日不除,天下便一日不得安寧。”
小道士只是具體執行者,完全沒有參與決策的權力,聞聲只得點點都說道:
“是,觀主。弟子這就去準備。”
“嗯!下去吧!”
隨著小道士離開了靜室,老道士好像感覺到什麼變化,緩緩由榻上站起身來。在他身前不遠處,繚繞的煙霧詭異地形成了一張人臉的形狀。雖然是煙霧形成,但這張面孔眉目分明,神態逼真,宛若生人一般。隨著煙霧升騰,人面也不斷變化扭曲,最終凝結成近似於實質地頭像,這時人面突然開口說道:
“不值得如何?”
聞聲,老道士趕忙躬身施禮,說道:
“一切已盡在掌握,只是……尊使應承的那樁事情。”
獎賞再次得到確認,老道士自是滿臉喜色,卻也不忘辯解說道:
“尊使誤會了,老朽不是這個意思,到時萬一那魏無涯困獸猶鬥……”
煙霧構成的人面忽地扭動了一下,在旁人看來極為猙獰,說道:
“務必留下活口,該怎麼處置,你自己掂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