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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究竟是如何說的,大阿哥的病究竟是……?”出了院子,一路上與四福晉淺聊著。
“開了春,便是如此,太醫先是說感染風寒,虛火上身,吃了好一陣子的藥仍是不見好轉……”四福晉低緩的聲音愈見悲切,言至此,卻是話鋒一轉,衝我微微淺笑,“不過該是不礙事的,勞麻格格轉告娘娘不必擔心。老十三家的福晉昨日剛剛生產,十三弟不在京城,她府上也缺個貼己人,我這做嫂子的得替她張羅著。請娘娘自己保重身子,等趕明兒得了空,我便進園子去探望她。”
“恩!”我微微頜首,“來之前在十三爺府上遇到了兩位側福晉,聽說您也是昨晚在那兒守了一夜今兒個早上才回的府,府上的大阿哥又要您照料,福晉也要當心自己的身子。”
本是些場面上的客套話,孰不知四福晉聽罷卻是突地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親絡地道:“難怪皇上和德妃如此疼惜格格,格格真是一顆玲瓏之心啊,不知將來誰有如此之大的福氣娶到格格。”
我正尷尬地一時語塞,卻驀然看到跨院深處藍衣一晃。遠遠地便認出是胤禛的貼身小廝王守貴。
“四爺在府裡?”驚訝之下,我竟是脫口而出。原以為這個時辰,他剛是在宮裡辦差。
四福晉微一怔,卻立即仿作無佯地緩緩答道:“恩。這幾日陝甘一帶鬧了蝗災,他連著幾日都忙著朝上的事幾宿沒睡了。賑災的事總算辦妥,太子誇讚事辦得利索,體恤爺的辛苦,讓他今兒個在府裡休息,不必入宮。”
“四爺憂心憂慮,實在是辛苦了。”帶著極淺的微笑,我答得平緩而自然。
與烏拉納喇氏寒暄了數句,她將我送至凝煙住的西院,倒是不便進去,只是囑咐我和凝煙好好聚一聚。看得出對於凝煙,她並不動聲色,只是訝於我說與凝煙感情甚好,因此想借機探望。我如此一說,四福晉饒是無法拒絕,此舉二來,說了凝煙與我的關係更是希望四福晉在日後的日子介於我的三分薄面能善待於她。
當然最後入了院子的並非是我,而是悅蘅,姐妹倆一照面,淚便是潸然而落。知她們定有一番貼心話,我自然識趣,悄悄地退出了出去。
四福晉備了好些的回禮讓我帶給德妃,有雨苓張羅著,我倒是落得悠閒,獨自漫步在院子裡,打發虛聊的時間。本是胸中積鬱,漸賞這那一花一草,不覺中愈行愈遠,不過須臾,已走出了西院,到了迴廊盡頭。我順勢一右拐,眼前竟是一扇紅漆暗門。恐是好奇心作祟,毫不思量之下,就推開了那未落鎖的門。
竟是一個小跨院,院落不大;卻別有景緻;房門兩旁分放著兩盆鐵樹; 院內的一棵百年菩提,抖落秋霜卻是紅緣盎然。
半掩的窗欞被風吹的一擺一擺,幽靜的院落裡,即便那極輕的聲音,仍是把我一驚。回首一瞧,鬼使神差地,腳步不由前行,推開了那半掩之下紅漆門扉。
心似織網
一入屋,便是一個側廳,陳設如常,只是那懸於牆壁之上的“瞻前”二字一時震住了視線。因幼年練習書法,不過一眼,便識得那是工行草書,筆致精潤遒麗; 頗有米芾之風。下筆之人定是功力非淺,目光一瞟,落款為“破塵居士”。
“破塵!”我細細咀嚼,微一沉吟,只覺這字號仿若聽聞,卻一時憶不起來。轉頭看了看四周,一扇檀木梅蘭竹菊屏風將側廳與主室相隔。本是他人的地方,我擅自入內已是大不敬,不過這小跨院如此偏僻幽靜,不見一人,加之素雅淡幽的陳設倒是頗合我的胃口,我四下裡瞧了瞧,終是忍不住繞過屏風一探這其後的玄機。
輕輕閃入內室,若是可以我寧願不再存有任何好奇之心,只是下一秒鐘,腳步已驀地一滯,眼前,不過咫尺,那半人高的青瓷甕旁,四爺胤禛正伏在楠木書案上,睡意正酣。他的頭側散落著本本摺子,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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