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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斐特拉曼。”過了片刻,我轉移話題對他道。“既然你的墳墓幾十年前就被挖掘開了,為什麼那個時候的你沒有復活?”
“那個時候我在什麼地方。”將目光從一張青銅方鼎的圖片上移開,他問我。
我想了想,把小錢那天在飯館裡對我說的故事快速從頭到尾又理了一遍。然後發覺,似乎確實存在著一個被我當時忽略了的問題,那就是39年那支考古隊的挖掘工作只進展到炸開了通往地宮內室的隱性牆壁為止,之後就因為連續出事而導致了工程的進展,所以他們連斐特拉曼的棺槨都還沒見過。
倒是透過石壁的裂口窺見了他的陪葬品,那些陪葬品在老默罕默德發現的時候,似乎已經完全被搬空了,除了保留在斐特拉曼身上的部分殘缺金飾,一件也沒有留下。
這麼說,是不是還存在著另一批盜墓者?
“你想到什麼了?”見我半天沒吭聲,斐特拉曼走到我身邊問我。
“那時候你應該還在你的棺材裡。”我猶豫了一下,坦白道。“所以你沒有復活,因為只要在那口棺材裡,你就永遠保持沉睡的狀態,是麼?”
“也許吧。”
“也許?你自己都不清楚你的祭司為你的復活所做的準備麼?”
“我的祭司。”他重複了一遍我的話,看著我。“我的祭司是艾伊塔,她對我的墳墓做了什麼,除了她沒人知道。”
我被他的目光望得有點不太自然。
張了張嘴正想著要找些什麼話題轉開他的注意力,突然腳下猛地一晃,緊跟著從右方的窗戶外突然間嘭的聲傳來陣悶響!
我吃了一驚。
迅速起身跑到窗外,這時的窗外已不再似來時那麼安靜。
大群的人從主樓的臺階上狂奔而下,一遍驚恐地尖叫著,一遍回頭看著身後的大樓。大樓裡滾滾黑煙從透過門窗蔓延而出,被風一吹立刻帶著股濃重的焦臭直撲到我面前。
“嘭!”這時再次一聲悶響,博物館建築上方那大片玻璃彷彿雪山坍塌般從建築上剝落下來,登時警報聲尖銳響起,樓下頃刻間變得更加混亂。
可就是這樣混亂的一種狀態,那名上樓去找王教授的保安卻始終沒有下來,也許是正在樓上的視窗處觀望?可是樓上資料室聽起來一片寂靜,彷彿沒有人一樣。
一瞬間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來不及叫上斐特拉曼,一個人朝樓上直奔了過去,一口氣跑到二樓資料室門,正要伸手去敲,卻發覺門是半掩著的。隱隱有尖叫聲和焦臭味從房間內的窗戶外傳進來,我把門用力推開,朝裡頭叫了一聲:“王叔叔!”
沒有人回答。
資料室裡層層書架擋著我的視線,隱約看到一個人在最靠裡的書架邊站著,看樣子似乎是之前上來替我找王教授的那名保安。
“王叔叔!在麼?”看了看四周沒別的異樣,我朝裡走了進去,一路走到最裡頭那副書架背後,透過書的空隙朝裡看了一眼。
這一看把我驚得一跳。
就看到那名保安面對著我整個人貼在我對面的書架前,舌頭伸得老長,脖子幾乎被一根鋼絲勒成了兩段!
繩子看著極眼熟,是部隊裡配給軍人用軍用鋼繩。
離他不遠處,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雖然十多年未見,他仍和我記憶中的一樣,半禿的頭,瘦得微微有點駝背的身體。只是比十幾年前看起來更加佝僂,也多了許多白髮。
他是我爸爸當年合作了很多年的助理,王建清。
此時他靜靜匐在那張十幾年前我爸爸使用過的書案上,側頭對著窗的方向。深度近視鏡一半架在他鼻樑上,一半斜在桌上,鏡片上全是血,他面前的書桌上也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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