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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意思便是,如今他已遭到了軟禁,一切的一切,雖未明文禁止,卻須自己斟酌自愛。
簡崑崙只是一聲不吭地聽著。
雷公公說了這些話,便起身離開。
簡崑崙忍不住道:“等一等……”
雷老頭兒回過身子道:“什麼事?”
“煩勞你代為通稟!”簡崑崙說,“我想快一點與這裡主人見面。”
雷公公嘿嘿笑了兩聲,搖搖頭說:“那可就難說了,這件事怕是由不了你……不巧得很,主座這兩天玉體違和,心情不佳……”
說到這裡,忽然住口不言,想是忽然覺察到了自己說錯了話,臉上神態頗似尷尬。
乾咳了一聲,他才轉為笑臉:“不用著急,該見你的時候一定會見,不該見的時候,急也沒用,現在可不是時候……你知道為什麼吧?”
“為什麼?”
“剛才我已經說過了,主座的心情不佳,除非你真的想死,要不然還是現在不要見面的好。”
說完轉身而去。
簡崑崙起身而前,隔著敞開的一排軒窗,目睹著雷公公離開的背影,循著那條垂直的甬道,一徑而前,看看已到盡頭,才自繞向一旁,身子一連閃了幾閃,便縱向另一道甬道,走上一陣,又轉了方向,如此數度移身,便自消逝不見。
這般身法,自非尋常。卻也沒有逃開簡崑崙銳利的目光觀察,甚至於他留意到,對方腳下的步法,竟然兼及太乙、武當、崆峒三家之長,妙在將此迥然不同的三家身步,融於一爐,進而創造出一種截然不同於以上三家的獨特身法。
這便是它的高明所在了。
簡崑崙已知道這身步,創始於此間主人柳蝶衣的靈思構想,乃對他下意識裡潛生出無比欽佩。
但是,卻不能抹殺種植在他內心對其人潛在的仇恨,姑不論他與父親當年的種種經過,即以假手時美嬌,對玉手書生崔平一家所施之的狠惡手法,已是人神共憤,輕言化解,談何容易!
這一天,便在他靜靜思維中度了過去。
傍晚時分,才來了個送飯的人。這人五十開外年歲,短小精悍,身上穿著一襲蝴蝶狀的肥大號衣,前後心部位,皆繡有一朵盛開的玫瑰,顯然是處於此間某一階層的標誌號衣。
這個人自稱老王,陝西人,說話一口一個“鵝”字,看來讀書不多,武功卻很有些根底。
簡崑崙吃飯,他就在外面亭子裡候著,有石凳子不坐,偏愛蹲著。一副陝西鄉巴佬的模樣,頭上纏著布,嘴裡叼著杆旱菸袋,吸上幾口唱上幾句,唱的是一般人很難聽懂的秦腔,卻是有板有眼,看樣子人很直爽,是屬於樂天一型的人。
一天的安靜下來,簡崑崙真有點悶得慌了,眼前這個老王雖似識字不多的一個粗人,卻很可能是眼前自已暫時所能接觸唯一的人,且在他身上留些仔細。
飯吃完了,藉著老王收拾碗筷的當兒,雙方似可說上幾句話了。
“吃過飯了?”
“吃過了!”
“這盤紅燒雞很好吃,是你做的?”
“鵝不會做菜!”老王咧著嘴笑,露出了被煙燻得發黑了的牙齒,“是曹師傅做的,鵝不吃雞,只吃羊肉泡!”
“羊肉泡?”
“泡饃!鍋盔!”老王怕他不懂,兩隻手還特地比了一下。
“大餅!這東西,可好吃了,鵝們陝西人只愛吃這個,別的啥都不好吃!”
簡崑崙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老王一面把碗筷收拾在籃子裡:“明天鵝給你弄一碗嚐嚐你就知道了,再弄壺酒,嘿,美得很呢!”
濃重的陝西腔調,簡崑崙還真有點聽不習慣。
老王這時已提起籃子,待要邁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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