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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讓這種力量沒辦法釋放。
小默罕默德說這是捕鱷魚的綁法,我則覺得它經過那麼一折騰,看起來更適合它作為一具木乃伊的身份了。不管怎麼樣,似乎這麼一番捆綁之後,我站在它邊上的時候覺得安全了許多。
那一整天我花了大量的時間在觀察這具木乃伊。
經歷了和我的一番追鬥後,它身體很多地方出現了狀況,比如之前提到的蛻皮和裂痕。腰和關節處尤其嚴重,幾乎是慘不忍睹。這種狀況如果要換成語言來形容的話,那,就好象我們中秋吃的蘇式月餅,它本來完美的皮,在被人咬了一口之後,就開始大面積脫落。現在這具木乃伊面板上的狀況就是如此。我試著給它剝除了一些,但更多的仍粘連著它的身體,我不敢硬來,怕一不小心造成大面積損傷。
除此,這具木乃伊原本那頭枯草般的頭髮開始脫落了。它們原本就早已沒了生命力,只淺淺地紮根在它的頭皮上,經不起它那麼大的運動,所以開始大片脫落。令我感到後怕的是這木乃伊的眼皮仍和眼眶粘連著,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在我以為黑暗給了我一柄保護傘的時候,其實它並沒有給我帶來任何額外的好處,這具木乃伊靠的是它對聲音的聽覺以及某種敏感的本能,在黑暗裡尋找著我,而不是靠它的眼睛。
意識到這點,我不由得想起之前在監視器裡看到的一幕。
那個時候它被一個人綁在密封艙裡,沒有人告訴它什麼是探頭,那東西掛在哪裡。可是它卻好像知道似的,雖然兩隻眼睛都沒有睜開,卻分毫不差地將臉轉到了監視器探頭安裝的方向。
這不能不叫我回想起來一頭冷汗。
於是我把這段過程告訴給了小默罕默德,但他不以為然,他認為是我多心了,因為手術檯本就在探頭的監視範圍之內,而木乃伊又是固定住不能移動的,所以在這樣的狀況下,出現類似它能看到探頭的這種錯覺可能性很大,這種錯覺學術上叫‘視覺欺騙’。
我想想他說得也有點道理,於是就沒再繼續糾結下去,只一心用攝像機把木乃伊從頭到尾拍了一遍,包括邊上監測器裡出來的身體資料。
那麼忙碌了大約有個把小時後,突然有人在外頭按了鈴。
我的實驗室有兩層,地上一層,地下一層。為了安全起見。
地上那層是個巨大的倉庫,堆放著很多廢棄的舊汽車和輪軸類東西,因為之前這地方的主人是個汽車維修老闆。被我買下改建後,現在上面一層基本廢棄不用,只在需要的時候充充樣子,讓人以為是個還在營業但生意並不怎麼好的舊五金鋪子。
店門外一臺老式的已經不能用的公用電話機旁我裝了個隱匿式的暗鈴,一般人並不知道,通常只有同我有長時間生意合作的人才會知道它的用處和使用的方式。
因此鈴一響,我知道是熟人來了,所以趕緊開啟門口的監視器。
一看,來的人原來是道爾。
道爾是個金匠,在英國祖上三代從事的都是這個活兒。但唯一不同的是,他祖先從事這工作的時候,是給英國皇室製作首飾,而到他這代,他開始搞起了贗品古董的製作。
不要因為看到贗品兩個字就對它嗤之以鼻,事實上能從事這種工作的道爾,他手上的技術要比他祖先高明得許多。因為一般的首飾製作,那隻要設計、工藝雕琢,就可以了。但古董贗品卻不能那麼簡單就完成。首先它就得像。
像到讓人一眼看不出來是假的,再多看多少眼也看不出來是假的,除非真的是那方面的專家中的專家。這贗品師的手藝那就叫絕了。
道爾就是其中一個。
我在中國讀書的時候就認識了,那時候我還同他是截然相反的兩個興趣,我對考古,他對仿古。後來過著過著,這倆興趣就鑽到一塊兒了,幾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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