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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如果是我也會這麼做,”貫山屏應和,“可‘瘋信徒’卻一反常理,不僅最後才殺礙事的老闆,還留了老闆娘一命。”
一隊長習慣性地把手裡的“煙”送到嘴邊,沒有意識到自己吸的是筆帽:
“這樣一想還真是處處都有問題,別的不說,那麼多煤渣和草木灰可沒地兒賣,八成是從旅店鍋爐掏的;作為住客,也不可能說封客房門就封客房門——”
他的聲調驀地揚高:
“趙德才絕對知情,甚至給予了一定協助!”
檢察官埋首於紙頁之間,聞言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贊同這個觀點。
“可惡!”鄭彬把筆一摔,雙手揪扯住後腦的頭髮,“我當初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師父!”顧懷天擔心他又要情緒失控,連忙小聲叫了一句。
萬幸鄭彬這次及時控制住了自己,很快就重新坐直身體,只是懊惱之下雙眼有些發紅。
“但趙德才為什麼要這麼做,被‘瘋信徒’威脅?還是被收買?”
“以恐嚇或金錢構建的關係,向來都脆弱得不堪一擊——謹慎如‘瘋信徒’,即使他自認絕不濫殺,也一定會採取某種理由說服自己將趙德才夫婦滅口——我想他們之間,恐怕存在更深層次的聯絡。”
貫山屏沉聲說道。
他抬起臉,表情平靜,可那一雙墨黑眸子裡卻正隱秘閃動並不屬於自己的瘋狂:
“狂熱的宗教活動者除了自己虔信,也會熱衷於向他人傳教,‘瘋信徒’既然自認神之使者,想必也身擔令他的‘神’榮光漫布世間的職責;更何況人類是社群動物,尋找同伴是天性使然,沒人可以長期忍受孤獨——我推測趙德才夫婦皈依了那個邪教,是‘瘋信徒’發展的新信徒,這也是為什麼老闆娘神智崩潰後會不停唸叨‘信徒’這個並不常見的詞。”
“那‘瘋信徒’最後怎麼又把自己的‘同伴’殺了?”鄭彬摩挲著下巴,發問的同時自己也在思考。
“這裡提到其餘五個受害者的隨身物品全部遺失,”貫山屏輕輕點了點卷宗中的一行,“或許是遭趙德才盜賣中飽私囊。這種行為觸犯了‘瘋信徒’的禁忌,許是因此才導致趙德才被劃入‘奸邪之人’,成為又一個祭品。當然也有可能是別的原因。”
“總之發生了一件不小的事,那個瘋子也倍受打擊,寒了心。”聽了這麼久,顧懷天終於忍不住插了句嘴。
“嗯?為什麼這麼說?”
鄭彬扭臉看向他,貫山屏也抬眸看了他一眼。小夥子被搞得有些害臊,撓了撓頭,“因為‘瘋信徒’沒有選擇繼續留在旅店,甚至乾脆離開了東埠,之後也沒再見他有主動發展教眾的意思,改成了留《告世人書》招徠潛在的信徒——我是這麼猜的。”
“有道理。”稍一思忖,檢察官點了點頭。
“行啊小子,”鄭彬在自己徒弟頭上擼了一把,“學會串線索了。”
但沒幾秒欣慰的笑意便在鄭彬臉上褪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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