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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場所,為了確保他人不能隨意出入,多半會使用私宅;東埠房價連年飆升,外地人僅憑工資很難負擔起購房費用,我據此懷疑本地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
鄭彬另有所思,“貫檢你這句話啟發了我,我得通知小亓大何過篩時留意‘超能社’社員有沒有在東大購買房產,畢竟他們可是能負擔得起。”
“鄭隊,”貫山屏出聲阻止他繼續遊離自己的思路,“我們需要重新過一遍‘招財旅店六屍案’,請你不要分心。”
檢察官調整了下坐姿,朝著刑警隊長的方向微微傾身。
“卷宗只是補充,文字描述無法完美還原當時的場景,招財旅店又早已拆遷,因此親歷者的回憶尤為重要——鄭隊,你還記得十三年前所發生的一切嗎?”
面對那一雙深邃似能勾人精魄的墨黑眼眸,鄭彬險些重蹈自己徒弟覆轍。幸好他和貫山屏結識多年,免疫力更強一些。
“當然,”稍稍錯開了視線,一隊長回答道,“經常出現在我的噩夢裡,歷歷在目。”
於是鄭彬從接警出警到自己登上旅店二樓目睹屍體慘狀,再到與當時的一隊長也即是現在的宋局分析那個詭異符號,最後到法醫將屍體封入裹屍袋運去殯儀館進一步屍檢為止,一五一十地分享給了貫山屏。
折磨了他十三年的記憶被壓縮為兩個小時滔滔不絕的描述,中間顧懷天多次幫他杯裡添水,但鄭彬為了保持回憶的連貫硬是一口沒喝,結果導致講完後自己咳嗽不止。
檢察官也聚精會神地聽了兩個小時,邊聽邊在筆記本上記畫,在他停止咳嗽的同時立即提問:
“你剛才說六個受害者死亡時間相差較大?”
鄭彬深重地撥出一口氣,“沒錯,我們到的時候頭兩具屍體已經出現軟組織糜化,蓋了一層煤渣草木灰吸味,客房門也是用木板條封死的。而第六個死者,也就是旅店老闆趙德才,剛遇害不久,地上血泊未乾。”
“旅店老闆是最後一個死的。”
這句話並非詢問,語氣更像思考問題時下意識重複了一遍疑點。
貫山屏蹙眉沉思,鄭彬也因為不斷湧上的回憶一時無言,兩人又一次同時陷入沉默。
直到檢察官再度開口。
“鄭隊,你有沒有想過,”貫山屏目光灼灼,“‘瘋信徒’為什麼要把趙德才留到最後?”
作者有話說:
相信善於發現規律的朋友已經發現了,我都是在八點半定時更新。
因為八點半,是社畜一天的開始,是被詛咒的時間。
本來還想更社畜一些,定成工作日更新、週末及節假日放假,想了想還是算了。
不過也許第二卷我會這麼玩吧。
亡羊補牢(下)
鄭彬一愣,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顧懷天這時從檔案室回來了。當年根本沒有線上辦公一說,案件留痕完全依賴手寫,外加提取到的紙質證物,卷宗光是副卷就足足裝滿了三個標準檔案盒,實習警察手抱腋夾硬是一口氣全搬了過來,不免有些氣喘。
貫山屏起身接過檔案盒,戴好手套從中挑出正卷,一邊快速翻閱一邊繼續同鄭彬對話:
“假設你是一個連環殺手,選中了一家黑旅店作為落腳與行兇的地點,你會先除掉誰?”
有道是好警察另一面也是好罪犯,鄭彬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眯起雙眼,“當然是先殺老闆一家。”
顧懷天慢了一拍,不過也想明白了其中道理:如果只是租住客房,稍有異樣,老闆就算不第一時間報警也會進門檢查;而殺掉老闆一家後,就可以偽裝成旅店老闆,不僅方便接觸目標,而且即便偶有失手,搪塞其他住客時也更容易被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