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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小時,月俸墨銀五十元,超時加奉。四月十四日,周作人首次赴校授課,學生為二三年級,每週十六小時。至八月,改為每週十八小時,月俸六十八元。在教育會的工作,亦於這年四月開始。“我在教育會里,也是無事可做,反正是敷衍故事罷了,但因為縣署有每月五十元的津貼,所以要辦點事業,除僱用一個事務員和一名公役及支付雜費之外,印行一種教育雜誌,以及有時調查小學,展覽成績,有一回居然辦過一回教科書審查的事。”203教育會先組織學術講演,後議決“改講演為月刊及調查”204,所辦《紹興縣教育會月刊》,由周作人編輯。十月,第一期面世。一九一四年八月《月刊》第十期印行後,改為《紹興教育雜誌》,篇幅有所增加,仍由他編輯,於十一月出版第一期。周作人說:“我們辦教育雜誌,現在想起來也有許多好笑的事,文章是用古文,那是不必說了,起初幾期還是每句用圈斷句,等到後來索性不斷句了,理由是古文字不難懂,中國人的義務本應該能讀懂古文的文章,所以沒有加圈點的必要。”205他曾將這與《域外小說集》、計劃改譯《聖經》一併列為自己失敗的“復古的經驗”206。從一九一三年九月起,周作人還在成章女中兼課一學期,仍教英語。他的兩個女兒靜子207和若子,分別在一九一四年七月五日和一九一五年十月二十三日出生。
周作人傳 第三章 一九一一(3)
一九一三至一九一六年間,周作人共在《紹興縣教育會月刊》和《紹興教育雜誌》發表了五十餘篇文章。有作有譯,以關乎兒童問題者為主。此固為其職司以及雜誌性質所決定,也是他這段時間主要興趣所在。周作人用兒童學的理論來考察兒童教育,側重以人類學為依據的兒童文學研究,兼及兒童教育的其他方面,說得上是認認真真做的一門學問。這可以溯源於留日時期:“以前因為涉獵英國安特路朗的著作,略為懂得一點人類學派的神話解釋法,開始對於‘民間故事’感到興趣,覺得神話傳說,童話兒歌,都是古代沒有文字以前的文學,正如麥卡洛克的一本書名所說,是‘小說之童年’。”208於是由人類學而及於兒童學:“我在東京時得到高島平三郎編的《歌詠兒童的文學》及所著《兒童研究》,才對於這方面感到興趣,其時兒童學在日本也剛開始發展,斯丹萊賀爾(Stanley Hall)博士在西洋為斯學之祖師,所以後來參考的書多是英文的,塞來(Sully)的《幼兒時期之研究》雖已經是古舊的書,我卻很是珍重,至今還時常想起。”209周作人起手從事該項研究,尚在進入教育界之前。一九一二年十月,作《童話研究》;次年八月,又作《童話略論》,“寫成後沒有地方發表,商務印書館那時出有幾冊世界童話,我略加以批評,心想那邊是未必要的,於是寄給中華書局的《中華教育界》,信裡說明是奉送的,只希望他送報一年,大約定價是一塊半大洋罷。過了若干天,原稿退回來了,說是不合用,恰巧北京###編纂處辦一種月刊,便白送給他刊登了事,也就恕不續做了。”210現在自己辦有雜誌,遂又寫了《兒歌之研究》、《古童話釋義》等。幾年後他到北京,重新提倡兒童文學研究,就中基本看法,在上述文章均已有所揭示。周作人嘗自我評價其“兒童文學小論”雲:“根據人類學派的學說來看神話的意義,根據兒童心理學來講童話的應用,這個方向總是不錯的,在現今的兒童文學界還不無用處。”211
關於此項研究的宗旨,周作人說:“蓋兒童者,未來之國民,是所以承繼先業,即所以開發新化。如其善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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