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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母命應勿違,今君父有命,其竟敢推諉搪塞,其心昭昭,其心可誅!”
“寧遠伯既然能夠把神宗年間滋擾的南賊拿赴京師問罪,那麼同樣也有能力可以把滋擾遼東,多次冒犯闕下的一干遼東反賊拿進京師問罪,以解我大明數代君王之心頭大患!”
“然寧遠伯卻不顧吾皇之憂,不思報效社稷。為了逃避出兵之事,不惜擅開邊釁,東路滅掉了緬甸,西路攻取榜葛剌,臣愚鈍。寧遠伯既然有此兵馬錢糧車船,為何不北上遼東?反而去哪煙瘴瘧疾之地?”
“為了搪塞陛下,堵住天下悠悠眾人之口,寧遠伯故意獻上所謂的祥瑞白虎,其心更是昭然若揭!那白虎乃是西方星宿所化,所謂西方者,主兵器刑殺也!此獠獻上白虎究竟是何居心?算日期的話。此獠將白虎裝運上船之日,正是闖獻二賊大舉於中原各地攻城掠地,殺戮我大明宗室之時!”
一連串鏗鏘有力,言之鑿鑿的話語,被人用充滿了正義感的語氣大聲說出來,在朝堂的空間內不住迴盪。震得人們耳中心中一陣發顫。有人偷眼望望在寶座上的崇禎,發現他已經被氣得臉色發白,雙手緊緊的扣著扶手上的龍首,手指已經塞進了龍首的口中。
在殿門口站立候旨準備進殿將押運來的糧米銀元器械火藥軍裝等物向崇禎做個移交的李華梅,被這一番言語氣得小臉通紅。轉身便要離開。
“大小姐,不可以!”
隨同李華梅押送他隆起來的水師分統施郎,悄悄的在她耳邊急促的提醒了一句,“此時要是我們一怒而去,正好中了這群狗賊的奸計。他們會把更多的髒水潑到主公和咱們南粵軍身上!”
說話的正是四川道御史衛周胤,一副慷慨陳詞,為君王請命的架勢。
“陛下,日前福建總兵鄭芝龍奉寧遠伯之命進京替送報捷表章,陛下便賞其銀五千元,加升玉帶,蔭其子鄭森為錦衣衛指揮世襲,臣請問,此等賞格,昔日督師楊嗣昌懸賞於江淮川蜀之間緝拿獻賊亦不過如此,鄭芝龍區區一個信使,又有何德能配得上如此厚賜?”
得,領著南粵軍一眾押解他隆和錢糧進京軍官在殿門外候旨的鄭芝龍也是無法淡定了,這群御史言官將炮口對準他了。
不過還好,朝堂之上轉眼便吵成了一鍋粥。
“寧遠伯之忠心,可對天日!爾等這群豎儒,懂得什麼?”
“所謂白虎,絕對不是什麼祥瑞之兆,乃是千古刀兵之凶兆!”
“鄭芝龍區區報捷使者便如此厚賞,今日將緬甸國主押赴京師請罪,皇上又該如何封賞李某?一旦賞無可賞,朝廷該如何節制李某?”
“倘若寧遠伯有異心,如何又一次次上貢朝廷錢糧器械?如今遼東前線無一軍所食之糧非南中所出,無一軍中無南中盔甲器械,爾等如此說,豈不是寒了寧遠伯一番拳拳報國之心?”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禮賢下士時!大凡大奸大惡,都是極為善於作戲的!”
“以列位所言,難道我遼東將士離了他李家的糧草軍械便不能作戰了?!我大明忠勇將士,又豈是區區糧餉軍器便可以收買的?”
“就是,我大明數十萬將士,沒有糧餉便不能打仗了?諸公也忒意的看低了將士們的拳拳忠君報國之心了!”
“不錯!沒有了李家的上供錢糧,我們可以在中原、山東、畿輔等地加派就是,我大明地大物博,百姓丁口眾多,隨便每個人頭上攤一點,便足以收復遼東。”
“此言甚是!當日楊大人文弱先生為了剿賊軍餉,在各地開徵了剿餉,原本說只是暫行一年,次歲又復催徵二百八十萬。往者,遼事起而有遼餉,詔書有言,暫累吾民一年。已而為定傾矣;及剿寇而有剿餉,詔書如前,已而復為定額矣;楊嗣昌請抽練九邊之兵以制虜滅寇,詔書復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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