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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江都可以用上那句俗詞,“河水為之赤!”
當晚,當勉強紮營休息的他隆檢點軍隊損失時,才驚恐的發現,只白天一次接戰,數萬人馬已經十停之中去了六停。勉強跟著逃過來的,也是人人帶傷,驚恐未定。
入夜,他隆的幾個叔伯輩,領著十幾個兄弟。夜入御營,苦苦勸諫他隆罷兵休戰,為緬甸百姓留一條生路。他隆不聽,反而以長刀威嚇之。眾人無奈,綁縛他隆出營往南粵軍處納降。
不過,這是綁著他隆到南粵軍大營投降的那群莽應家族成員們所說,事實究竟如何。鄧先達也懶得深入瞭解。
一面派人將這群人用水師快船押送到順化面見主公,一面收拾那些散落各地的緬甸殘兵敗將。派遣一路人馬往瓦城去佔據這緬甸的最後巢穴,而在暹羅與緬甸交界地區與緬軍對峙的暹羅兵,更是像打了雞血之後又吃了威爾剛一樣,一路瘋狂進攻,似乎要將多年來的積怨一朝清洗掉。
在中南半島上烜赫一時的緬甸莽應王朝似乎就此瓦解。
在朝堂上。得意洋洋的王德化向崇禎皇帝獻上了緬甸國王之寶和冊頁等代表、象徵著緬甸王國身份地位的諸多物件,並大聲宣讀了寧遠伯李守漢的報捷表章以及所呈獻的那對來自孟加拉的祥瑞。
高踞在寶座上的朱由檢,如同身處雲端一般。
剛剛打了一連串的敗仗,喪師失地、連陷親藩,逼得他除了每日齋戒到太廟和奉先殿哭訴哀告之外。就差準備下罪己詔了。當日他得到洛陽被攻破、福王被殺的訊息,在召見閣臣和禮、兵二部、科臣時,大哭道:“朕不能保一叔父。”“御袖為溼”,諸臣只好俯伏請罪。此後不久的一天,朱由檢去朝見其庶祖母劉太妃,坐下不久就打瞌睡,一覺醒來感到有失體統,忙向太妃道歉說:“神祖時海內少事,至兒子苦枝梧多難。兩夜省文書未嘗交睫,心煩懣,輒廢餐。自以年才逾壯,為國事磨耗,蚤困劣。在太妃前惽然不自持一至此。”這個經歷過萬曆皇帝在位時太平景象的太妃聞聽此言也是為之泣下,和自己的這個孫兒皇帝相對痛哭半晌,在一旁伺候的宮女太監們無不是跪地請罪,不敢仰視。
更有甚者,他從廠衛兩家那裡風聞,幾個翰林私下裡已經開始為他草擬明發天下的罪己詔詔旨了。
可是如今,這位遠在數千裡之外的寧遠伯,除了給宮裡送來了大批的錢糧和果品之外,更是給自己送來了巨大的聲望。
帥師伐遠,執其尊長問罪於駕前,這不是多少君王夢寐以求的事情?
今日告慰太廟,朕可以向列祖列宗稟告,自神宗爺在位時不斷騷擾雲南府邊地的罪魁莽應家後裔已經被兒臣的手下大臣鎖拿進京問罪了!
“皇上且慢!”
就在崇禎開口吩咐內閣和司禮監的袞袞諸公們好生的拿出一個章程來,犒賞南粵軍將士,嘉勉有功人員;同樣明發詔旨,佈告天下有寧遠伯進獻祥瑞白虎以激勵軍心士氣之時,御史佇列之中冷不丁的有人冒出來大煞風景的言語。
“陛下,臣等請治李某包藏禍心,抗旨不遵之罪!誅其九族!”
此言一出天下驚。
在朝堂上的眾人紛紛將目光尋著聲音的來處望去。
說話那人見眾人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過來,內心之中不由得獲得了極大的滿足感,開始侃侃而談:“陛下,當日陛下下旨,令司禮監王公公前往宣讀,微臣也是知曉旨意的。令寧遠伯調數旅精銳之師自備糧餉器械到遼東洪督師軍前聽候調遣,以備蕩平遼賊之需。”
“但是如今寧遠伯卻不曾發一卒渡海北上,只是派遣部將及子女敷衍陛下。先是派遣其兒女親家福建總兵鄭芝龍前來,今日又派遣其長女入京,獻上所謂祥瑞,此等行徑。不是抗旨不遵是什麼?!臣自束髮就學以來,第一篇所學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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