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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雄聽了笑了下，露露更咯咯地笑。肖凝他們也望著他笑，不知他在耍什麼名堂。紀元正經說道：“我是認真的，端杯呀，端起杯我再告訴你們原因。”大家笑著端起杯，聽他說，“已經是千真萬確，百分之一百的肯定，我媳婦肚子裡是一對雙胞胎。”

大家愣了片刻笑起來，驚喜地問長問短。肖凝笑道：“什麼時候知道的？”

“半個月前。”

“哥，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說，現在才來說。”

“早不是來不了嘛，打電話能看到你們驚喜又羨慕的表情？”

露露卻對肖凝說：“你還不一樣？我懷孕的時候可是馬上告訴你了，你怎麼卻一點沒和我們說？”

肖凝聽著發愣，紀元笑道：“沒事，我有了兒子和女兒，又有了外甥，不說也值得高興。小董，下面一杯為我同樣偉大的凝兒妹妹乾一杯。”

肖凝看天桐，天桐也看著她笑，“我沒有說假話，我說過幾個月你的肚子也鼓起來就肯定能鼓起來，這事哪有比我知道的更清楚的……”不等他說完，肖凝又氣又笑地去打他。他又說，“我這也是為了告訴你，別忘了叔叔走時下的任務，不要七想八想，安心在家生孩子。”肖凝見打也打不住，氣恨地又瞪他，他又笑道，“又不是隻讓你一個人生，我會幫你的……”

大家都忍不住地笑。繼陽看向丹紅，丹紅沒看他。

4

回家的路上，繼陽有些沉默，丹紅看了他幾眼也沒作聲。健雄一直默默不語地跟在後面走，露露走得慢，紀元耐心地陪著，兩人一直唧唧咕咕說笑著。

丹紅又看了繼陽幾眼，氣得笑了聲，“我如果不同意現在生孩子，你是不是準備從此不再理我了？”

繼陽看著她愣了會，醒過神來，笑道：“瞎說什麼，我不過想到點公司的事，所以走了神。”

丹紅更冷笑，“看來我們的感情確實不如以前了，和我走在一起，讓你乏味地只能想到公司的事！”

繼陽急得站下來，看著她說：“你想逼死我？”

丹紅許久沒說話，卻抽起鼻子，繼陽聽到，忙摟住肩頭哄：“怎麼哭了，讓你受了什麼委屈？我剛才不是想公司的事，我就是在想你！想……想每天都看到你，再也不想讓你這麼跑。我還想過，如果我去了北京能做什麼。”

丹紅抬起臉看他，他衝她笑了下。健雄走上來，沒有看他們也沒說話，徑直走過去。丹紅把頭靠到他肩上，慢慢走著，一邊說：“繼陽，你這麼說我心裡疼！我也想過回來的事，你再給我半年……頂多一年的時間好嗎？還是我回來吧。”

繼陽緊緊地攬住她，點頭微笑，又問：“你剛才委屈什麼？”

丹紅噘起嘴，“想到你怎麼對我這樣冷淡，一點不親熱。你看紀元，什麼時候都和露露摟腰搭背。這我們沒法比，打死你你也做不出來。可是天桐你也沒法比，雖然聽起來對凝兒說話硬生生的，卻只是語氣硬點，誰都能看出來，心裡像心頭肉一樣的疼著，私下裡走時都是手拉著凝兒的手！你從來都是和我各走各的，不是我去挽你的胳膊你是不會主動碰我的，我有時候都懷疑你是不是已經對我沒感情了。”

繼陽笑，“我也像心頭肉一樣疼你！非得要說出來嗎？怎麼不主動碰你，現在不就摟著你？”

“你這是偶爾，是有外部條件的，不是發自心底的習慣動作。”

“發自心底的習慣動作也不能說明一個人就真對另一個人好。有人看見花就喜歡得了不得，就想掐一朵，能說他是真喜歡花嗎？有人只是遠遠地看，當那喜歡花的人看到手中的花蔫了，就扔到地上，那遠遠看的人就會去揀起來，放到僻靜點的花木底下讓它有一天迴歸土地，不忍心看它被扔在路上人來人往地踩，你說這人不愛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