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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年紀也都還小,哪裡知道,不過三年前狀元跨馬遊街我倒是瞧見了,真是極威風的。”
徐妙筠忙在心裡暗暗請佛祖保佑,讓哥哥也做狀元,跨馬遊街一回,天上爹孃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
何音漸漸開啟了話匣子,越發的興致盎然:“別人都羨慕我們能有個狀元公做老師,可我覺得,若是做了沉煙樓的學生,那才真是了不起呢。”
徐妙筠疑惑,不知道沉煙樓是什麼地方,何音見徐妙筠不知道,越發的得意,誇讚起來:“沉煙樓說白了就是謝家開的女學,原是常安大長公主府裡的一處院落,當年常安大長公主有個女兒,十分寵愛,遂請了琴棋書畫四位老師在沉煙樓教導,也是那四位老師實在有名氣,相熟的人家都把女兒送進去一起唸書,後來常安大長公主去世,她的女兒謝家老太君索性把沉煙樓單獨闢了出來,請先生收學生,後來一代代傳承下來,如今由謝大太太打理沉煙樓的事情,想要進去的唸書的,都是勳貴圈裡的天之驕女,比如泰寧公主,就在沉煙樓唸書。”
徐妙筠道:“沉煙樓這麼有名氣,那請的先生都是誰?”
何音越發得意,道:“有教讀書的李茂文李老先生,教丹青的晁思顏晁老先生,還有教彈琴的葛鳳玉葛先生與教下棋的褚蘭秋褚先生,其中李老先生和晁老先生都是沉煙樓的老先生了,葛先生和褚先生則都是女先生,也是謝家新近請來的名師。”
何音這邊說著,何姿何容何凌雖然端正坐著,卻都豎起了耳朵,徐妙筠不好意思道:“許是我孤陋寡聞,這些先生一個也沒聽說過。”
何音見她居然連李茂文和晁思顏也沒聽說過,心裡平衡了不少,說話也少了些嫌隙,隨便了一些:“看來真是你孤陋寡聞,連李茂文和晁思顏也沒聽說過,李茂文可是著名的書法家,晁思顏可是宮裡的御用畫師,哎呀,你在杭州到底是見識少。”
徐妙筠也覺得少了層隔膜,不服氣道:“你聽說過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我說幾個名士的名字,你也不知道,誰叫我呆在南方呢,北邊的人再出名我也不知道呀。”
何音道:“這倒也是。”又嘆道:“只可惜我不夠資格進入沉煙樓唸書,不然可就和公主是同窗了。”說話間眼裡滿是憧憬,徐妙筠疑惑,道:“何老爺貴為閣老,你又是閣老的嫡親孫女,難道也沒資格麼?”
何音悶悶不樂道:“你懂什麼,就是能進去,只怕爹孃也不答應我去,你可知道,沉煙樓隔壁是謝家的家學,京城的貴族子弟幾乎都在裡面唸書,兩邊離得近,自然要避嫌,因此進去讀書的都是謝家的通家之好或者說世交,子女相互認識,自然也就不用避諱了,像我們這樣的,和人家非親非故,非要貼上去豈不是丟臉?”說著哼了一聲,斜睨了一眼何容何姿,道:“也是防著有些人錯了主意,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沒的丟了家裡的臉。”
事關何家姐妹的恩怨,徐妙筠立刻閉了嘴,借了何音的一本書看,何音卻被這個話題撩起來了,有些坐不住,一會發呆一會皺眉,沒個消停的時候。
等柳先生來時,半上午都要過去了,徐妙筠見柳先生雖然上了年紀,可面容肅然,步伐穩健,就是目光有些茫然,進出都要小廝扶著,不由得起了好奇之心。
可柳先生坐下後並沒有講課,反而道:“剛才我故意來晚了一刻鐘,就是想看看你們都會做什麼,君子慎獨,可三姑娘卻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可見高興地很哪。”
何音還是頭一次被這樣訓斥,臉色漲得通紅,可她也知道柳先生的脾氣,他說過便好了,若是辯解,只怕還要受罰。
哪知徐妙筠卻不知道,覺得何音是受了自己的牽累,忙站起來道:“柳先生,是我初來乍到,有些好奇,這才纏著音姐姐問個不停的,請先生莫要責怪她。”
何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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