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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西梁皇帝和太師失蹤之事,硬生生被壓了下來,於是三人組在打下北魏三分之一版圖之後,瀟灑的揮揮袖子,去南閔旅遊了。
秦長歌看見追上來的蕭玦,很是無奈了一陣子,問他:“你來幹嘛?”
“我來報仇。”蕭玦答的臉不紅氣不喘,“去年施家村之事你忘記了?我生平未曾吃過那般大的虧,我得找回來。”
“你策兵八十萬,踏平南閔就是,”秦長歌攤手,“豈不聞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蕭玦搖頭,語氣鏗鏘,“大丈夫報仇,當親身為之!”
秦長歌懶得理蕭皇帝的藉口,報仇?報什麼仇?倒是要去陰離的玄鏡宮,會先路過南閔綺蘭谷,蕭玦,想必是不放心吧。
此地,已經進入南閔腹地,向前三十里,便是綺蘭谷的勢力範圍。
當初,施家村雨夜,楚非歡對中年男子的一番預言,令他急急回宮,這段時間卻一直未曾聽見“上善家族”有何異動,出了陰離前段日子出現在西梁邊境有些異樣之外,南閔政局,
看來風平浪靜。
秦長歌卻不認為楚非歡當日之言是為了救她而胡謅,因為那日之後,楚非歡又狠狠病了一場,何況,若非是在有根有據,中年人,豈是為人一言逼走之人?
淡若梨花的水三公子,雅緻如蘭的水三公子,天下最好性兒的水三公子,上善之族的光輝所在,全天下景仰推崇的白璧般無暇明珠般璀璨的水三公子。
哪一個,才是真的水三公子?
他在整個事件,甚至在三年前那場迷霧般的謀殺案中,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
一個他國巨族的非凡人物,一個和秦長歌前世只有一面之緣並無仇怨的人物,一個聖人之名傳遍天下,如珍惜自己羽毛一般珍惜名譽的人物。
為何會在三年之後,選擇踏入這趟渾水,以絕殺手段,將本就亂麻一般的纏局,攪得更亂了幾分?
也許,這將是註定要糾纏很多的謎團,也許,南閔之行,很快便能將答案揭曉。
秦長歌眯著眼,看著傍晚南閔山野之間,慢慢升起的霧氣,那些本就油綠葉子越發深翠,葉尖帶著點妖異的暗紅,彷如一雙雙詭異的眼,在漸漸混沌的夜色裡,將來往行人不住窺視。
“還好,這個季節,大約是沒有瘴氣的,”秦長歌端詳了一下,確定那霧氣只是山間嵐氣,“不過據說再往南走,玄鏡宮所在,一年四季都有瘴氣,尤以冬春兩季最為厲害,那裡沒有蒼翠蓊鬱的樹木,只有大片亂石堆積成山嶺,長久的雨淋日炙,溼熱重蒸,加上無數毒蛇讀物的痰涎矢糞灑布其間,釀成毒氣,聽說連溪水都色澤不對,不是濃綠就是深紅,腥穢逼人,彩蠱教的妖功,就是在那裡煉成的。”
“總是要見識一下的,”蕭玦無所謂的道:“陰離那個武功,我看我還能對付……”
他說道一半突然止住,與此同時秦長歌豎起手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四周的環境立時安靜下來。
一靜下來,便感覺四周流動的空氣粘膩,風裡似乎都帶著嘶嘶的聲音,昏黃的夕陽一輪殘照,掛在奇形怪狀的飛鳥撲飛的翅膀上,那些翅膀每次扇動,都響起輕微而遙遠的鈴聲。
鈴聲輕細,卻帶著梵唱般的高遠空靈節奏,隨鳥的高飛而振動不休,在雲端和樹梢漫天遍野的響,那些鳥姿態宛轉,在半空中不住蹈舞,越舞越近,聲音也越來越清晰,聽來宛如佛光沐浴裡,黑髮潔淨的女子們,正啟唇齊聲吟唱。
“鈴鳥。”
秦長歌和蕭玦對視一眼,以此同時車簾一掀,楚非歡蒼白的臉靜靜的探出來,向背那黑壓壓鳥兒遮沒的天空看了一眼,輕輕道:“不宜再向前,這是南閔大族發生鉅變,阻止閒人前進的禮節。”
“眾鳥所舞,行人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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