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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消耗了些真氣,卻未能對對手造成絲毫麻煩——對方的弧月斬收發自如,看似強橫,但並不怎麼消耗體力。
與其在梅真兒面前丟臉,倒不如背一個噬戰的名聲,想到這裡,拈花笑隨心而動,罡氣元神身影微動,袍袖一抖,向九嬰拂去。
九嬰雖知眼前的是拈花笑巨招,但看那罡氣人形動作舒展,隨意之極,完全感覺不到殺氣,那一拂已攻至。他祭起罡盾一擋,手中劇震,盾形立散,這才明白拈花笑的人形看似文雅,威力絕不弱於神武一怒。
拈花笑人形衣袖連拂,似閒庭信步,但攻勢覆蓋十丈方圓,始終罩著對手。九嬰初次接戰,手忙腳亂,連連祭盾抵擋,手上痠麻,著實吃了點苦頭,但也因此戰知道了拈花笑的特點。
神武一怒與魔煞天都注重全力一擊,只有象九嬰這樣體質特殊的修真者,才能嘗試連續攻擊,但最多也不過是三五次,否則就有氣盡元傷之憂。而拈花笑講究得是連擊,一經使出,可連擊十餘招,當然,第一擊的威力都不能與另兩種巨招相比。
九嬰狼狽地擋了六七下,認定拈花笑並不是自己能隨意抵受的招式,趁對方罡氣元神一拂而過,仰天怒吼一聲,激起全身戰意,神武一怒自頭頂升起。龍角甲士形貌現出,手持黑劍,高逾兩丈,凌空俯看拈花笑人形。
彭前從未見過梵原的神武一怒,被嚇了一跳。他心中大悔不該輕率挑戰,但勢已至此,不得不硬著頭皮催動拈花笑向神武一怒攻去。
九嬰不願擊傷他罡氣元神,只用了八成力道,龍角甲士照準那持扇人形一個直劈。執扇人形竟能在空中橫移,躲過直劈,向龍角甲士側面攻來。九嬰一聲斷喝,提氣催動甲士,緊接一個橫斬,擊中執扇人形。
彭前悶哼一聲,向後跌倒,身上銀甲迸開。
前場沒有一點聲音,一時寂靜,慈緣兒歡呼道:“九嬰勝!”梅真兒和柳雯兒也拍掌歡呼,場上才紛紛雜雜地發出議論聲。
伶承羽走到慈緣兒身邊,低聲問道:“我該得多少幣石?”慈緣兒對他笑道:“伶幫主倒是慧眼獨具啊!”
伶承羽不好意思地陪笑道:“不是我不捧清涼境人的場!能從玉西真的寢宮全身而退的人,我不押他,押誰啊?”梅真兒等人這才恍然,大笑伶承羽好頭腦。慈緣兒給他一算,該他得三千六百黑幣。伶承羽連聲道謝,喜笑顏開,這麼多幣石,抵得上他全境戲舍一月多的營利了。
九嬰走到彭前身前,向他伸出手。
彭前被擊倒,但沒受什麼傷,明白九嬰是有意相讓。他雖然心中恨惱,但還不至於在眾多崇拜者面前失了風度,強作笑顏,也伸出手去,由九嬰一拉站起。
圍觀的數千人身上幣石都全押了上去,自然也無幣看戲,又眼看偶象戰敗,都議論著散去。
梅真兒一行人和彭前一行都回到驛館。彭前輸了賭賽,面上無光,自回館舍早早歇息去了。緣兒第二天便要赴波灣城,在館舍坐了一會兒,才知梅、柳二人是公主和郡主身份。她行走三境,見識極廣,在二女面前不卑不亢,再見梅真兒活潑可愛,也有八分喜歡。二女聽她說些走商行船的趣事,不知不覺談到深夜。
九嬰和梅、柳二人將她送到驛館門口,慈緣兒拱手說道:“九哥,你是辦大事的人,我們在波灣城還要見面。若有用得著慈家之處,儘可到各慈家商號吩咐一聲,要幣要人,儘管開口!”
九嬰感動道:“我有事在身,這次在旺生城沒碰到慈老前輩,你代我問聲好。”慈緣兒點頭,又對著梅真兒笑道:“真兒公主真是有福氣!若是你哪天不喜歡九哥了,一定要告訴我一聲,我等著撿呢!”
梅真兒笑著摟緊九嬰胳膊,道:“好啊!等到千年之後或許有可能。”
柳雯兒打趣道:“不行不行,先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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