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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者是常常看不起專家的,比如在場的學者就跟其他功利主義的專家不同。學者說:“這個案例正好是運用本土理論解決本土問題的大好機會。我在日本、臺灣等地考察品牌理論兩年中瞭解到東方品牌文化的獨特之處。在我們的教學實踐體系中,運用了太多視覺的、市場的手段和技術;而從東方人文的獨特性來看,企業文化理念的樹立、與社會主流文化的互動顯得是第一位的問題。比如說:我們的企業是改制了,但是不是進行了相應價值觀的再造工作?我們企業的人員有了一定調整和更新,但相應的文化融合工作有沒有做?這些是第一位的問題!試想,當企業文化、品牌文化為每一個員工所熟知時,他們自然成為了企業最忠實的宣傳員和執行者。我們企業有幾千名職工,每一個人都動起來,在本職工作中體現企業新理念,在生活中傳播企業新價值;我們幾乎不需要做大量的媒體傳播,就可以解決本地的品牌傳播問題!這只是一個例子,這樣的工作可以落實到細微處,我們在國有企業打天下的時代反而很好地組織過這樣的工作,諸如評先進、搞活動,都在樹立企業主人翁的積極價值觀,但現在很多企業丟掉了這樣的傳統!倒是日本、臺灣這些地方仍然在運用著這些被我們視作落伍的東西。”
姜燦聽說過日本、臺灣企業被傳為美談的所謂“親情管理”、“人性化管理”,據說那些企業的員工穩定性是很有點像國有企業的。但似乎這是一個管理上的問題,不在今天的討論之列。
阿彌也好像體會到這一點,忍不住先說道:“我們討論的是支援品牌擴張的技術性問題,不是關乎品牌存亡的管理問題!”
但學者馬上回應說:“存亡問題尚不得解決,如何考慮擴張?我們討論問題存在一個術語的約定。大家似乎都在說品牌、品牌,其實很多人講的只是廣告傳播的簡單問題!我的觀點要義在於,東方人的市場要多運用一些潛移默化的理念影響,少考慮虛張聲勢的宣傳。大家知道的一個事實是,美國那種招搖過市的競選路子,在中國行得通嗎?你看看臺灣的競選搞成什麼樣?”
第九章 戒(9)
姜燦說:“我們還是不要談到政治上去!”
學者說:“菸草品牌的建設跟政治運作有異曲同工之妙,大家搞好了菸草的品牌建設,也就基本上可以去搞政治上的意識形態了。”
阿彌知道所有的創意討論會,最後很容易開成“政治局常委會”,空得好像討論著經緯天下的雄才大略!雖然美國的立國之本確實跟菸草有著天然的糾葛,並且美國人的開拓精神多少帶有些菸草包涵的特質,但學者的觀點不免武斷。想到這樣的顧問會議也不能倖免於俗,阿彌就感到悲哀。顧問顧問,本來是人家“顧得上才問”的過場遊戲;但一切問題遇上知識分子一定變得複雜,文人相輕嘛!不知道姜燦能不能駕御這樣的場面,擇其善而從之。阿彌很想提醒姜燦,面對這樣的局面,最好是本著“集思廣益、獨斷專行”的原則收場!
姜燦不負阿彌的期望,果斷地做結:“品牌文化的討論我們以前進行過,今天重開舊題,今後也不會中斷。大家發表了很尖銳的主張,就像我們追求的品牌主張一樣,不管對不對,獨特和尖銳總是好事;並且今天是一種坐而論道的漫談方式,觀點無所謂對錯,都是很好的建議。有關技術性的方案隨後也許會涉及到某個專家參與,根據不同的環節需要而定。希望大家保持對我們的關注,保持這樣的思考。也許有一天我們會看到,我們所做的是一項被人們記在心裡的、有意義的工作!”
作為領導,姜燦已經駕輕就熟了。他停一下,又說:“我們給各位準備了一份小小的禮物—我們的新煙,大家品嚐品嚐。”
於是每個人得到了兩條試製品的高檔香菸,大家愉快地接受了,權當參與創造的收穫。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