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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向她證實過,她也樂得清閒,悠悠哉哉地當她的月府四姑娘。
自從他住進月府,她才開始有了危機意識,第一眼見他就知道這個男人絕對會在她的生活中掀起莫名的浪潮,果不其然,他那雙眼眸,將她的嬌柔糖衣給扯得七零八落,終於只剩下滿身汙穢……
“事關我梅莊二當家的聲名,怎能說不關我的事?再說,我也曾因喝下你下毒的池水而嘔血生病,這更讓我這個被害人擁有審問你的權利呵。”他重新黏回她的身邊,一口氣又噴吐在她髮際。“況且,我擔心你,你的安危怎能說不關我的事?蓮華。”長指滑過她的手背。
醉人的貼心話,足以騙盡天底下的芳心,酥麻了每一根筋脈。
“你又在分泌對蓮花過盛的感情了……”首當其衝又是她這個名喚“蓮華”的人。
“我如果將蓮花視為比你更重要,就不會在明知道你有毒蓮惡習的情況下,仍命人植種數千株的粉蓮讓你下手摧花,對愛花之人來說,一朵花,也是一條生命。”算算她也殺了成千上萬的荷花,看來若有下輩子,恐怕得一條一條還給那些花魂這筆命債。
“……說來說去你還是在向我邀功。”
“我認為用‘獻殷勤’比較合適。”邀功聽起來多傷感情呀。
他們貼得太近,近到看得見對方眼中的自己,她看到他眼底的情愫,也看見他瞳仁間的月蓮華是如何的震驚。
使盡力氣,月蓮華逃竄似地滑下貴妃椅,慎戒地盯著他,在他跟著離開貴妃椅之際,嬌嗓一斥:
“梅舒懷,你站在那裡別動!”見他難得聽話,月蓮華緩吸一口氣,“趁著這機會,我一併同你說清楚講明白好了!我不想深究你為何要對我獻殷勤,也不會領情,我討厭蓮,討厭到有它就不能有我,容我就不能容它,而你本身就是一株蓮,就算你在我面前掏心挖肺,我不會多瞧一眼──這樣說,你懂了沒?”
搖頭,毫不遲疑,也是裝傻。
“也就是說,如果你想同我交朋友,我可以很明白告訴你,我不要,請你另尋物件;如果你想更逾越地對我產生非分之想,那你更別奢望,連同你的殷勤都犯不著浪費在我身上,這樣,懂了嗎?”她像個三番兩次告誡小頑童要聽話的長輩,一根蔥白玉指不客氣地壓在他鼻前,一鼓作氣地將這些日子來她所察覺到的不對勁全給轟出口來。
她不是白痴,梅舒懷加諸在她身上過度親匿的眼神早已讓她心知肚明,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無端端這般瞅著女人瞧,那眼神,充滿獨佔。
男人都想獨佔一個女人,卻容許很多女人分享他。
在月府,這樣的事情她見識太多了,也不認為眼前的梅舒懷會是例外。
她今夜來,只是要讓梅舒懷知難而退──無論他再植幾回荷,荷花枯死的次數只會遠遠超過他植種的次數──而不是再來受他蠱惑第二回。
“我懂了,你是想對我說,別愛上你,是吧?”這麼簡單的事情,明說就是了,拐那麼大的彎做什麼?真不坦率。
“如果你心裡真有這種念頭的話。”最好早早拈除掉,省得替她招惹麻煩。
梅舒懷又開始挪動腳步,每跨一步,彎彎的眼就流露更多的笑意,月蓮華被他那抹笑靨所散發出來的氣勢給逼得節節敗退。
“蓮華。”
直到她被逼到門板前,梅舒懷抿著笑弧的雙唇才輕掀,喚出了她的名兒。
她只能覷著他,心底不斷胡亂猜想那張無害笑臉下一瞬間會產生什麼大轉變。
“你知道嗎?蓮子外殼堅硬固執,用來打彈弓還真能射下幾隻鳥兒,外殼不破,荷胚便無法探芽生長,若要靠蓮子萌芽來培植荷蓮,唯一的方法就是以水浸泡蓮子,短則兩月餘,長則一年,待硬殼腐爛之後,荷胚才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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