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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了,衣裳還是穿的這樣顛倒。”陸誠勇笑道:“當兵的不講究這些,充的過也就罷了,何況也沒兩件衣裳。”
須臾,珠兒已拿了飯進來。夫妻兩個吃過,陸誠勇先去拜辭老爺,夏春朝就去見老太太並太太。
才踏出房門,果然見天上彤雲密佈,鉛色沉沉,她心中暗道:路上別下雨才好。便快步往後院裡去。
走到陸賈氏院裡,小丫頭寶荷上來道:“老太太昨兒夜裡沒睡好,天亮時才睡去,奶奶不必見罷。”夏春朝聞言,又轉到柳氏屋裡去。
進得上房門,柳氏穿戴齊整,正在上首坐著,見她進來,如沒看見一般。
夏春朝走上來,福了福身子,說道:“給太太請安。”柳氏一字不發,徑自低頭吃茶。夏春朝看她不理,便說道:“媳婦今日同少爺到城郊上墳,特來告知太太一聲。”柳氏這方才打眼掃了她一遭,忽然指著她頭上說道:“你既知今兒是去與你太爺上墳,又打扮的這狐媚冶調做什麼?!整日在家浪不夠,還要到墳上去浪?!”夏春朝知她說的是自己頭上的八寶金箍,便道:“太太說的是,但這箍兒是少爺昨兒與我的,我若不戴不惹他怪麼?何況這箍子也不算豔色,戴去上墳也無甚不可。”
柳氏一聽是兒子與她的,登時妒火中燒,當即拍桌道:“你如今也是個命婦了,怎麼連半點禮數也不懂?!婆婆在這裡說話,你不說恭受,倒一句一句的還嘴?這幅樣子,日後怎好見人!”
正數落著,陸誠勇自外頭進來,上前見了母親,就道:“要同春朝上墳,恐走的遲了晚上回不來,還是快些去的好。”又問道:“我進來時,母親卻在說什麼?”柳氏連忙向兒子告狀,挑唆道:“你瞧瞧她頭上戴的東西,那是上墳能戴的麼?她眼裡可有恭敬兩個字?!我才說了她一句,她就頂起嘴來,還定說是你叫戴的。”陸誠勇看了夏春朝一眼,點頭道:“那金箍是兒子打邊關替她帶的,因想著無甚不妥,便叫媳婦戴了,也是圖個新鮮。太太卻有什麼話說?”
相逢
柳氏未曾料到兒子竟當面頂撞,氣的愣怔無言。
只聽陸誠勇又道:“我原本還有幾句話要同母親講,只是今日趕著上墳,倒不好久留。母親若無旁的吩咐,兒子便同春朝去了。”言畢,看柳氏果然無話,便拱手一揖,挽了夏春朝出門而去。
那柳氏氣的大睜著雙眼,一字兒不發,半日才顫著聲向地下道:“你們瞧瞧,這世上有這樣的兒子麼?!我十月懷胎,含辛茹苦將他養大。如今他出息了,竟這等忤逆不孝,為了個女子,便頂撞於我。我這些年吃的苦,當真不知是為了誰!”
長春見她茶碗冷了,上來添了水,便說道:“少爺說的也都是實情兒,那頭箍既是少爺給奶奶買的,奶奶有不戴的理麼?何況上頭又並沒鑲珠嵌寶,奶奶今兒穿的也素淡,想來不礙。老太爺即便泉下有知,當也不會怪罪。”
柳氏說道:“我也不是挑這個,然而旁人家媳婦誰似她一般,才得著一件東西,就跟得了寶似的,戴出來一地裡招搖,生怕別人不知道!”
長春說道:“太太這話就是無理了,誰家的婦人倒把首飾窩藏起來,放個若干年才戴的?又不是做賊偷來的。奶奶正是青春年少,這時候不戴甚時候戴?”柳氏無言以對,垂首不響,半日才道:“她調唆我們母子離心,我焉能容她?”
長春不耐道:“太太這話叫人聽著膩煩,奶奶幾時調唆太太與少爺不合來著?分明字字句句都是實話,聽到太太耳朵裡便走了味兒了。我勸太太少要煩惱,得多少清靜呢。身子又不是好的,安安寧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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