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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媳婦自然不能盡情歡樂。待家計好轉,我又出去了,一副擔子全落在你身上,只怕也沒那個工夫。今兒我既回來了,你也該歇歇,連朝廷還有個休沐的日子呢,也只當告假罷。”說畢,略停了停,又輕聲道:“你不知,我在邊關時,也常見當地百姓兩口逢節假日出來走動。看人家夫妻親熱,我眼饞心熱的緊,又無法可施,只好乾熬著了。今兒回來了,少不得都要一一描補上才是。”
夏春朝被他呵氣在頸中,只覺觸癢不禁,一面躲閃,一面笑問道:“我沒嫁你時,並不曾見過你,你怎知我做姑娘時的情形?”陸誠勇嘿嘿笑道:“你不曾見過我罷了,我卻是見過你的。”夏春朝聽這話中有意,連連追問。陸誠勇笑道:“如今告訴你也不妨了,我一早便知父親於我年幼之時替我定了一門親。我又不知這姑娘生的美醜如何,性情怎樣,便一心想著如何瞧上一瞧。因我早知你家的事,成親之前我又沒個正經營生,遂無事便在你家門首上窺望。倒時常見你出來,或在門首買花,或立在門上看出會,有時同那些商販們討價還價,說話也很是清楚明白。我心裡便想著,這樣一個姑娘給我做媳婦,便是給座金山都不換了。”
夏春朝聽了他一席言語,方才知曉原來成親之前還有這段故事,又羞又笑,說道:“原來你一早就偷看過我了,必定在心裡笑我長得醜。只是老爺定下的親事,沒奈何罷了,我還被你矇在鼓裡呢!”陸誠勇向她臉上親了親,說道:“你若還長得醜,只怕月裡的嫦娥也要成醜八怪了。”
夫妻兩個親暱說笑,寶兒拿了一頂攢頂八寶金箍過來,說道:“奶奶,這東西要怎生理會?”
夏春朝聽聞,看了一眼,原是陸誠勇褡褳裡收拾出來的一件首飾。昨日替他收拾褡褳,只到一半便為他擾了,這東西就丟在了一邊。今日一早陸誠勇又往宮裡去了,她因丈夫不曾留話,便就放在了一旁。
適才寶兒收拾妝奩,因看見這東西,便拿來一問。
夏春朝見是此物,看了陸誠勇一眼,便蓄意說道:“是少爺帶回來的,自然要問少爺。”陸誠勇說道:“這是你們女人家戴的,你收著就是了,還問我做什麼。”夏春朝便淺笑道:“我知你是與我的,還是給誰的?”陸誠勇說道:“那自然是給你的,還能給誰。老太太、太太都有了春秋,哪裡能戴這東西。”說著,將手臂緊了緊,又道:“這東西還是我在邊關時,見那邊夷族青年婦女戴的,樣式新鮮好看,京中從未見過,便想著給你也打一頂。又不想要銀的,攢了我幾月的俸祿,才換了幾兩金子,趁休假時請集市上的巧手匠人給打的。本來還想鑲幾粒珠子,只是沒個稱心的,我那時月俸又實在有限。”
夏春朝聽說,見丈夫這等惦念自己,心裡歡喜不已,低頭不言。只聽陸誠勇又道:“軍里人多手雜,我怕弄丟了,只好隨身帶著。就是上陣打仗時,也不曾離身。好容易帶回來,幸而不曾損壞。”夏春朝輕輕問道:“你把個女人家的東西貼身帶著,不怕軍裡同僚笑話麼?”陸誠勇莞爾道:“他們大多是些光棍漢,有什麼可笑的。聽了你的事,倒是豔羨我有個好娘子!”
兩人說了一回話,議定了隔日上墳事宜,眼看時辰不早,便吩咐打水洗漱,上床安歇。
陸誠勇離家年久,於妻子獨守空房甚是愧疚,既有意彌補,自然面面俱到,免不得又同赴巫山。夏春朝卻是荒疏此道已久,經不得他悍勇征伐,挨不過一時三刻,便舉旗投降,連連告饒。陸誠勇雖覺興不可遏,卻憐惜她身子嬌柔,只得草草收兵。事畢,他樓了妻子,枕上說道:“我離家這些年,你倒越發不濟了?又不是雲英初嫁的女兒,怎麼這般嬌氣。”夏春朝橫了他一眼,少氣無力道:“你也好意思說,不看自家的身子,好似銅錘鐵打的一般。我是個女人家,哪裡經得住你這樣揉搓,當我是你陣上的敵兵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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