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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實在心疼。便想著再尋個人進來,一來是為咱們陸家香火著想,咱們這樣的人家,總是開枝散葉多子多福的好;二來,也好幫襯幫襯媳婦兒,叫她也省些力氣。”
陸煥成聞聽此言,這才抬頭看了她一眼,問道:“這事兒,母親可知道了?”柳氏趕忙說道:“我已同老太太說過了,老太太也是這麼個意思。”陸煥成便說道:“這倒也沒什麼不可,雖說誠勇不在家,但這樣的事,世間也常有,算不得什麼。只是頃刻之間,哪裡尋一個合適的人呢?若是不知底裡的弄了來,反倒要生出些是非。”柳氏便笑道:“老爺還記得我前兒跟老爺說的話?我妹妹那一家子已然進京了,今兒就帶了雪妍來家給老太太請安。老太太見了雪妍那孩子,倒十分喜歡。本來說要收幹孫女兒的,不知怎的又說起來她同勇哥兒十分相配。大夥說來說去,不因不由的就都有了那個意思。我私下問了問雪妍那丫頭,她雖害羞不肯說,但看那意思也沒什麼不願意。”
她自知這陸煥成平日不管家中瑣碎事宜,但有老太太點頭,沒有不準的。她滿料此言一畢,陸煥成必定揮手不理,任她施為。誰知這陸煥成卻問道:“這雪妍是何人?咱們家親族裡,還有這樣的人麼?”柳氏聞言,登時滿腹怨氣。她雖知這陸煥成素來不問家事,卻不想他竟將自己的話盡當了耳旁風。自打章姨媽一家決議進京,她便已將自己這妹妹一家子人口名姓都告訴了他。他如今再問,可見是全然沒放心上。
當下,柳氏強忍怒氣,淺笑道:“老爺怎麼忘了,這雪妍就是我前回跟老爺提起的,咱們的外甥女兒,章家的獨女章雪妍。她今年也有十七歲了,已是出嫁的年齡了。她家裡原也替她說了一門好親,只是沒想到家中突遭橫禍,男方家裡那孩子又忽然得病死了。她被小人作弄,弄到個上不上下不下的境地。我看著也覺的實在可憐,那樣一個好模樣,著實可惜了。老太太又有這個意思,就趁勢說和了。”
陸煥成聽她言語,想了一回,才笑道:“是了,你同我說過,我都忘了。”繼而問道:“雖說這樣的事常有,但你還是問春朝一聲。究竟她是正房,沒有瞞著她就替兒子納妾的道理。”柳氏不以為然道:“話雖如此,但她不過是個媳婦兒,又是個小輩。老太太都點頭了,由得著她答應不答應?何況,她進咱家門這好些年,肚子一點兒訊息也沒得。雖說誠勇如今出去了,但總也在家了兩三年。她整的出不來,連零碎的也沒有,還有臉去說人!放在旁的人家,侍妾丫頭早就有了,還等到這會兒呢。也是咱們家仁厚寬和,倒不要叫她以為這就是正理了。”
陸煥成聽她又要絮叨那長篇大段的家宅瑣事,大感不耐煩,連忙揮手道:“罷了罷了,你既說好,那便任你去做罷。我還有些公文亟待料理,今兒夜裡就睡在書房了。”言畢,就拿了衣裳要走。柳氏見他這般,只好說道:“既是這樣,叫長春去替你鋪床?”陸煥成一面往外走,一面就道:“不必了,有長歌伺候就罷了。”這長歌原是跟隨服侍陸誠勇的小廝,陸誠勇參了軍,便在書房充了個書童,做些焚香烹茗、收拾灑掃的差事。
待陸煥成出去,柳氏嘆了口氣,向長春道:“這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當真是一點兒都不假!老爺這麼個樣子,叫我有什麼法子呢?可恨老太太併合族親友,都只說我不善持家之故。男人家撐不起來,倒算我一個女人頭上,這也真叫人沒法說的!”長春不敢接這話,只陪笑道:“太太也該看開些,好歹這些年也都過來了。如今家裡也都好了,少爺又封了遊騎將軍,受朝廷敕封是早晚的事,太太只管等著享福罷。興許老天就是要讓太太吃前頭這些苦,才有後頭這段大福呢。”
柳氏瞥了她一眼,斥道:“小油嘴兒,你倒是慣會嘴上抹蜜哄人開心的。我沒糖給你吃,你就省省罷。天不早了,不要只顧打牙犯嘴,快些打鋪收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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