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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春風滿面的男孩不會是秘密兇手,拉薇妮亞·平克爾頓也不是他輾死的。
他沿著河邊回去。他曾經在這裡遇見過賀頓少校和他的狗。這一次又碰見少校輪流大聲喊著那些狗。“奧古斯都!……奈麗!奈麗,聽到沒有!……尼洛,尼洛,尼洛!”
那對金魚眼再度瞪著路克,不過這次賀頓少校又加上一句話:
“對不起,你是菲仕威廉先生吧,對不對?”
“是的。”
“我是賀頓——賀頓少校。我想明天早上我們還會在莊園見面,約好了打網球,是康威小姐好心請我去的。她是你堂妹吧,對不對?”
“是的。”
“我想也是。你知道,這地方一有生面孔,馬上會被人認出來。”
這時兩隻牛頭犬碰到一隻白色雜種狗。
“奧古斯都!……尼洛!過來,先生!過來,我叫你們過來!”
等奧古斯都和尼洛好不容易不情願地聽從他的命令。賀頓少校又回到原先的話題。路克正在輕輕撫弄奈麗,後者也正多情地看著他。
“好母狗,不是嗎?”少校說,“我喜歡牛頭犬,始終養著些,我喜歡它們勝過任何其他狗。我就住在附近,一起坐坐喝點飲料吧。”
路克接受他的邀請,兩人邊走邊談,賀頓少校話題始終不離狗,而且談到任何其他狗都不如他養的牛頭犬。
他向路克介紹有關奈麗、奧古斯都和尼洛的光榮歷史。
這時,他們到了少校家門,少校順手推開沒上鎖的大門,兩人一起走進屋裡。賀頓少校帶他走進一間帶有狗味的小房間,牆邊排著一列書架。少校忙著喝酒,路克打量了一下四周。有一些狗照片,幾本“鄉野生活”,兩張陳舊的搖椅。書架邊有些銀盃,璧爐上有一幅油畫。
“我太太。”少校抬起頭,發現路克正在看那幅畫,就解釋道,“她是個很特別的女人,臉上有很多特徵,你說對不對?”
“是啊,一點都不錯。”路克看著已故的賀頓太太遺像說。
畫中的她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緞子衣服,手裡拿著一束鈴蘭。棕發中分,嘴唇嚴肅地緊閉著。冷冷的灰眼似乎不高興地看著面前的人。
“很特別的女人,”賀頓少校遞給路克一個杯子,說,“死了一年了,她死了以後,我就完全變了。”
“是嗎?”路克不知該如何接下去好。
“坐。”少校朝一張皮椅指了指,自己在另外一張椅上坐下。
他喝了一口威士忌蘇打,又說:
“不錯,我完全變了一個人。”
“你一定很想念她吧?”路克笨拙地說。
賀頓少校黯然搖搖頭,說:
“每個人都需要太太在背後鞭策自己,不然就會懈怠下來——對,會鬆懈下來,隨便自己亂來。”
“可是——”
“孩子,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聽清楚了,我沒說婚後喪偶並不難忍受,是很難忍受。男人會告訴自己:‘去他的,連我的靈魂都不屬於我自己。’可是他一定會漸漸習慣,這都是紀律問題。”
路克想,賀頓少校的婚姻生活一定像在打一場軍事戰爭,而不是幸福甜蜜的家庭生活。
少校自言自語地說:“女人,是一種奇怪的東西,有時候好像怎麼樣都不能使她們滿意,可是我的天,女人確實能使男人努力向上。”
路克尊敬地沉默著。
“你結婚了嗎?”少校問。
“沒有。”
“嗯,好,你總會了解的。記住,孩子,沒有任何事比得上婚姻重要。”
“聽別人說結婚好,實在很讓人高興,尤其是現在那麼多人都不把離婚當一回事。”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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