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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門的時候,已經是半年以後了。
託他那1000萬戒尼的福,我們有了名正言順的收入,順利地將第一筆2000萬戒尼的會費對付了過去。然而在之後的幾個月裡,雜貨鋪門可羅雀,登門的顧客寥寥無幾,盈利也少的可憐,以至於我們後來不得不另覓出路。現在馬上又要到交會費的日子了,這個給我們帶來過最大一筆收入的傢伙居然再次上門了,真是可喜可賀。
這一次,是庫洛洛接待的他。
“請問需要什麼?”庫洛洛把書隨手放在櫃檯上,站上櫃臺後面的小板凳問道。由於我們三個的個頭都很矮,站在櫃檯後面連腦袋也露不出,不得不在櫃檯後面擺上一個小板凳,每次踩在板凳上做生意。
“我半年前在這裡買過一個座鐘。那之後有沒有進什麼新的東西?”大塊頭問道,聲音和神態都很沉穩。他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長得挺顯老,但眼角眉梢還帶著少年人特有的青澀。
“靠右邊的是新的,左邊的是舊的。你可以自己看看。”庫洛洛指指他身後那一排貨架。當初還和我一起嘲笑飛坦不會做生意,我看他也差不多嘛——只說了這兩句話,眼睛已經控制不住地往放在櫃檯上的書上瞄去。
大塊頭也不以為意,自顧自的打量起貨架上的東西。擺在貨架右邊的新商品都是庫洛洛和飛坦去八區外面的垃圾山裡淘回來的,基本上全是破破爛爛的,零七八碎什麼都有。
雜貨鋪已經有快兩個月沒有做成一單生意了,為了維持正常開銷(至少是外人眼中的),庫洛洛和飛坦不得不輪流跑到外面的垃圾山裡“淘金”,就像八區其他很多店鋪做的那樣,找出一些有價值回收的垃圾帶回來,一些充作商品補充貨架,一些換成戒尼,用來繳納會費並維持生計。
“能把那個拿給我看看嗎?”大塊頭指著庫洛洛身後一個由幾根木條釘在一起的東西。
“給。”庫洛洛把他說的東西遞給他,看一眼手上的東西,又特別看了一眼對面的客人。那個東西我還有印象,是飛坦在垃圾山裡和別人搶回來的,他那次傷的很重,渾身是血讓我記憶猶新。那好像是一把弩機的殘骸,因為原來玩過所以可以認出來,雖然爛得只剩下幾根木條釘成的框架,但重新修一修,換上機括應該還可以用。我當然是懶得修,只是隨手擺在貨架上,遠遠看去就是一團胡亂釘起的木條,不起眼的很,連庫洛洛之前都沒有注意到。
大塊頭接過弩機的殘骸,隨便擺弄了幾下,將幾根零散的木架歸位,已經可以清楚看出弩機的模樣。
這傢伙好毒的眼。
“這個我要了。”他將弩機放到櫃檯上,又指著貨架最頂層的一個髒兮兮的八音盒說道:“那個也給我看看。”
八音盒被開啟,發出破碎的旋律,是一首斷斷續續的聖誕歌曲。我當然聽不出是什麼歌,不過那上面立了個紅帽子白鬍子的聖誕老人,原來應該是會轉的,現在已經轉不了了,但顏色還十分鮮亮。在垃圾堆裡可淘不出這樣的好貨色,這是我用言靈搞來的鎮店之寶。
那個識貨的大塊頭臉上閃過一絲驚喜,將八音盒小心翼翼地和弩機並排放在櫃檯上,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把戒尼問道:“這兩樣我都要了,一共多少錢?”
“八音盒2500萬戒尼,破損的弩機1500萬戒尼,一共是4000萬戒尼。”庫洛洛掃一眼商品,流暢地說道。
我們其實沒給每件商品都定價,因為誰知道有沒有賣出去的一天?反正我們三個也不是很在乎價錢,每筆生意都是張嘴胡來。不過這個價真的很高了,做完這單兩個月的保護費都出來了,庫洛洛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大塊頭眼睛也不眨一下,痛快地抽出足夠的戒尼放在櫃檯上,愛惜地拿起八音盒和破損的弩機,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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