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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臨湘的使者回來了,卻沒有帶來張機,而只帶過來一名張機的弟子,年方二十,方面黑膚,瞧著就不老靠譜的。這人來給是勳按脈,郭淮、董蒙他們就跟旁邊兒質問使者,使者苦著臉道:“仲景先生雲:此間諸人尚未痊癒,如何走得開?我道侍中得病,他卻雲:醫家看來,病者無不平等,即公卿與博徒販漿者流,亦無高下也,所差者,病之輕重而已……”
他們本來以為是勳睡了,不可能聽到,誰想到是勳只是在閉目養神,就把這幾句話全都收入了耳中。他不禁想啊,果然不愧為“醫聖”,若無這般醫德,又如何能標榜一世,享譽萬代呢?忍不住便“哈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等笑完了才反應過來,哎,我這嗓子怎麼不啞了?(未完待續。。)
第二十三章、荊州星佔
張機遣來診治是勳的這名弟子姓許名柯,他按了半天的脈,又讓找來先前的診斷書、用藥記錄,對照一讀,得出結論:“彼所斷是也,然療不得法。”當下重新開了湯藥,熬得了給是勳灌下去,當晚便起了效果。
是勳第二天起來,就覺得神清氣爽,嗓子也不啞了,腦袋也不疼了,只是一病數日,進食極少,未免四肢乏力。於是許柯又給熬了藥粥,董蒙親持,喂是勳喝了,才感覺精神旺健了一點兒。
許柯再給是勳按脈,完了說:“已瘳。”這基本上就算好啦,再喝幾天我給開的藥粥,調養身體,侍中大人便可行動如常。完了就索要一葉小舟,他好返回長沙郡去。郭淮等人趕緊給攔住了,說萬一我主復病,難道再派人去臨湘接你嗎?你就暫且先留下來吧。許柯還待婉拒,被秦誼就腰間拔出刀來,在他脖子上一比劃:“或死或留,唯君自擇。”當場嚇尿,只好乖乖從命。
那邊是勳覺得體力略有恢復,當即遣董蒙去請武陵太守劉睿過來。董蒙勸阻道:“主公尚未康健,何必急於一時?”是勳苦笑道:“吾今不急,則張羨將更延挨,張繡處必急矣。”咱沒時間再拖啦!
其實他病重的這幾天,劉睿也曾經親來探望過,但也就跪坐在席前作個揖,囑咐一聲請侍中安心靜養而已,是勳就沒機會跟劉睿談起正事兒——當然啦,他就算有機會,也得有那個體力和精力才成啊。腦袋還發昏呢。說出話來只可能顛三倒四。反而把事兒給搞砸嘍。
等這回把劉睿請來,是勳自褥墊上被董蒙攙扶著,勉強坐起身。劉睿趕緊擺手:“侍中之病始瘳,便當靜養,若有吩咐,臥與睿言便是。”是勳輕輕搖頭:“豈敢如此不恭耶?”
他注目打量這位武陵太守,只見對方四十多歲年紀,中等身材。生得倒是眉目清秀,只可惜鬍鬚稀疏且不整齊,就有點兒象是鼠須。他也沒什麼時間跟劉睿兜圈子了,單刀直入地問道:“勳今來此,其意,料德明(劉睿之字)已知之矣。”
劉睿端坐在是勳身旁,雙手籠在袖子裡,聞眼瞪大了雙眼:“睿實不敏,未知也。”是勳心說你這表情就未免太過浮誇了,一點兒也不專業嘛。雖說你不肯上張羨的賊船。跟桂陽趙範、零陵劉度那樣呼應起兵,可是答應過張羨會作壁上觀。兩不相幫啊,你不知道張羨的用意,不知道我剛從張羨那兒來,可能嗎?
遊說嘛,那就得一開口先偽做大言,把對方唬住,然後才好牽著他的鼻子,緩緩入彀。於是是勳面無表情地說道:“吾今來此,是為救武陵也,惜乎德明不省。”
劉睿的表情還是那麼誇張,直愣愣地望著是勳:“我武陵何禍,而侍中又欲如何救之?”
是勳撇一撇嘴:“劉景升、張伯援(張羨),不睦久矣,卿亦知也。今伯援欲合桂陽、零陵,以伐景升,兵沿江而上,則景升自當使江夏黃祖御之,並遣一大將經武陵以拊其背。卿在武陵久矣,華夷之間皆有恩義,景升所素忌者也,今假道而來,先滅虢,而後滅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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