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荊棘嶺悟能努力,木仙庵三藏談詩(第3/8 頁)
愛?”
十八公笑道:“一向聞知聖僧有道,,等待了多時, 今日有幸一遇。如果聖僧不吝珠玉(不要捨不得好的東西。懇切希望別人給予指教的謙辭),寬坐敘懷,足以讓我們見識見識禪機真派。”
三藏躬身問道:“敢問仙翁尊號?”
十八公說道:“那霜姿的人號是孤直公(柏樹),綠鬢的號是凌空子(檜樹),虛心的那個號是拂雲叟(竹子)。老拙的號是勁節。”
三藏說道:“四翁尊壽幾何?”
孤直公說道:
“我歲今經千歲古,撐天葉茂四時春。香枝鬱郁龍蛇伏,碎影重重霜雪身。
自幼堅剛能耐老,從今正直喜修真。烏棲鳳宿非凡輩,落落森森遠俗塵。”
凌空子笑道:
“吾年千載傲風霜,高幹靈枝力自剛。夜靜有聲如雨滴,秋晴蔭影似雲張。
盤根已得長生訣,受命尤宜不老方。留鶴化龍非俗輩,蒼蒼爽爽近仙鄉。”
拂雲叟笑道:
“歲寒虛度有千秋,老景瀟然清更幽。不雜囂塵終冷淡,飽經霜雪自風流。
七賢(魏晉時期七位著名文人的合稱)作侶同談道,六逸(唐開元二十五年,李白到山東與孔巢父、韓準、裴政、張叔明、陶沔在徂徠山竹溪隱居,縱酒酣歌。世人稱為“竹溪六逸”)為朋共唱酬(作詩唱和)。
戛玉敲金(敲擊金玉發出的聲音, 形容聲調有節奏而且響亮好聽)非瑣瑣,天然情性與仙遊。”
勁節十八公笑道:
“我亦千年約有餘,蒼然貞秀自如如。堪憐雨露生成力,借得乾坤造化機。
萬壑風煙惟我盛,四時灑落讓吾疏。蓋張翠影留仙客,博弈(yi,下棋)調琴講道書。”
三藏稱謝道:“四位仙翁,都享高壽,但勁節翁又千餘歲了。你們高年得道,丰采清奇,難道是漢時的‘四皓’(即“商山四皓” 秦末的四位隱士)嗎?”
四老說道:“承過獎!承過獎!我們並不是四皓,乃是深山的‘四操’。敢問聖僧,妙齡幾何?”
三藏合掌躬身答道:
“四十年前出母胎,未產之時命已災。逃生落水隨波滾,幸遇金山脫本骸(hái)。
養性看經無懈怠, 誠心拜佛敢俄挨?今蒙皇上差西去,路遇仙翁下愛來。”
四老都稱道:“聖僧自出孃胎,即從佛教,果然是從小修行,真是中正有道的上僧啊。我們有幸迎接到臺(敬辭,用於稱呼對方或與對方有關的事物)顏, 敢求大教。望以禪法指教一二,足慰生平啊。”
長老聞言,慨然(感慨的樣子)不懼,就對眾人說道:
“禪者,靜也;法者,度也。靜中之度,非悟不成。悟者,洗心滌處,脫俗離塵是也。
夫人身難得,中土難生,正法難遇:全此三者,幸莫大焉。
至德妙道,渺漠希夷(不可捉摸),六根(指六種感覺的器官, 眼是視根,耳是聽根,鼻是嗅根,舌是味根,身是觸根,意是念慮之根)六識(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遂可掃除。
菩提(覺悟、智慧,指人忽如睡醒,豁然開悟,突入徹悟途徑,頓悟真理,達到超凡脫俗的境界等)者,不死不生,無餘無欠,空色包羅,聖凡俱遣。
訪真了元始鉗錘(比喻嚴格的教誨),悟實了牟尼手段。發揮象罔,踏碎涅盤(指佛教中不生不滅,超脫生死的最高境界)。必須覺中覺了悟中悟,一點靈光全保護。放開烈焰照婆娑, 法界縱橫獨顯露。
至幽微,更守固,玄關口說誰人度?我本元修大覺禪,有緣有志方記悟。
四老側耳傾聽受了,無邊的喜悅。
他們一個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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