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5 頁)
著他的背給他順氣:“下次不該貪圖景緻來池邊,還是得將看診的地方搬到殿內去。”
言語間顯然沒將方才的話放在心上。
一時急怒平復了些,蘇昱放下虛掩在嘴邊的拳,換了個姿勢躺下去:“醫者如此,在何處問診不都一樣?”
他刻意扭過頭不去看她,面朝著水面,可那水中卻有她的一剪倒影,引得他情不自禁地去看那倒影。
謝綾以為他是在挖苦她醫術不精。可他的挖苦來得太莫名,讓她無從猜測,唯一的解釋便是她沒有乾乾脆脆地給他瑾妃的解藥,所以他生氣了?
她不免忿忿,立馬收回了手,把方才取出來的瓷瓶放進他手裡,冷言冷語:“你不樂意做買賣便罷,這解藥我還是給你。還望你叮囑那位娘娘,我與她已然兩清,還望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不要再做讓我為難的事。”
最後自然又是不歡而散。
臨走前謝綾替他又開了張新方子,把祛毒的藥分量減輕,多加了一味苦黃連。她叮囑安福順按照新藥方給他定時送藥,每日多次,務必細水長流地喝,決不能猛灌下去,並且一定要看他喝完才罷休。
做完這些,她才解氣似的背起藥箱離開。
沒想到冤家路窄,她剛走到御花園,又碰上了熟人。
瑾妃因臉上的紅腫未消,戴了個斗笠遮住面容,輕移蓮步款款而來。但憑她身後的陣仗也能認出來,不是她又是誰?
安福順立刻遠遠地跪安:“奴才參見瑾妃娘娘。”
謝綾卻沒心思與她周旋,定定地站著。
不僅謝綾覺得晦氣,連瑾妃的臉都有些扭曲。爹爹送來家書,暗示她染上的怪症很有可能是因為眼前這個人給她下毒,還囑咐說此人不是個好相與的,要她萬事小心。一介女流,有什麼好小心的?連公主她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只是個商賈。
瑾妃迎著謝綾的方向走過去,擦身而過時不禁出言諷刺:“陛下讓你在宮闈之中隨意走動,可曾也準你不向人行禮了?”
謝綾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還是欠下身子給她補足了禮數,面上卻沒幾分好臉色。她瞥見翡翠手上端著的核桃瓜果,又回身遙望了蘇昱所在的水榭,忽然笑道:“娘娘您入宮也有些年成了罷,難道不知道陛下他最討厭吃核桃?倒是太后愛吃。您這一盤,千萬要送對了地方。”
謝綾甩下一句便福身告辭,不等瑾妃發作,人已揚長而去。
安福順邁著碎步子跟上她,不由得有些驚詫:“謝姑娘是怎麼知道,陛下不愛吃核桃的?”
“掐指算出來的。”謝綾信口胡謅。她心中不快,少不得要膈應膈應這個罪魁禍首,一時間福至心靈,便脫口而出了,哪有什麼憑證。
安福順驚為天人地看著她:“姑娘神算。”
謝綾駐足,狐疑地看著他:“難不成,你們陛下他真討厭吃核桃?”
“不僅一點不碰,連見都不願意見。宮裡宴席要不慎端上了核桃,保準領一頓罰。”
這下輪到謝綾錯愕。方才見到那盤核桃,不知為何就脫口說出了那番話,連腦子都沒有經一下,沒想到竟被她說中了。
就好像……她本來就熟知一般。
第二十九章 遇險
謝綾出了宮;又到坊中約見了回孫乞舟。
凡是太監,脾氣多少有些古怪;更不用說孫乞舟一手坐上司禮監掌印太監的位子;更是難伺候。謝綾要在長安城裡立足;不僅自己手頭的生意要做穩;還得攀上官家的交情。朝廷的採辦皆是孫乞舟一手負責,謝綾早就盯上了這筆買賣;託了門路尋上孫乞舟。上回放他的鴿子實不得已,這一回好說歹說,勻了不少好處,才將採辦拿在了手裡。
等料理完這個攤子;天已薄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