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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人勾通外賊,要做那禍國弄權的奸宦之輩!”
忠君愛國的安公公一下被扣了個大帽子,嚇得立刻跪拜在地:“奴才哪裡敢?娘娘折煞奴才了,奴才這十分的心思,光是想著伺候皇上便用了十二分了,哪裡還分得出旁的心來想那等……那等大逆不道的事?”
這位貴妃娘娘是個厲害角色,蘇沐兒靜觀其變了會兒,見她把安福順逼得狠了,心下有些不忍心,開口替他打了個圓場:“不就是看皇兄一眼嗎?本宮答應你,一定不驚擾皇兄。倘若他怪罪下來,自然有本宮替你擔著。讓開吧。”
安福順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應對。公主這是為他好,才出面當和事老,他再攔人,情理上確實說不過去了。他伏在地上,眼睜睜著敲著兩位主子往臺階上走,一顆心七上八下,這是閻王爺要索他的命喲,要是被她們發現皇上不在宮中,他的腦袋也該移家了。
安福順撩起袍子,正要拼死追上去攔住公主,身後卻突然傳來個男聲:“公主殿下。”
平遙公主腳下一滯,回過身來,眼底一亮:“沈將軍?”
※※※
今日的日頭好,宜漱居的白杏都被曬得蔫蔫的。
謝綾走到半月門前,頓下了腳步。她把手裡的香囊攥緊了些,寒著一張臉,面色陰沉。
她要自尋生機,手中就得握住他的把柄。這個把柄必須致命,讓他有再多的理由殺她,都不能真正動手。
她很少用自己的醫術害人,沒想到第一個害的,居然是當朝皇帝。她把手從袖中伸出來,香囊用明黃色作底,繡了龍紋,放在眼前熠熠生輝。她覺得再裝作毫不知情,繼續把他當下人使,實在是折她的壽,還不如藉此機會攤牌,順便送他個小玩意兒示好。
手中的香囊拋了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謝綾嘴角輕輕勾起個笑,她自詡自己親手製的毒藥,皇宮裡那群庸醫不可能驗得出來。都說最毒婦人心,這種女兒家的玩意兒,最是害人,卻又讓人意想不到。
謝綾握住香囊,正要往前走,背後卻傳來蘭心的叫喚:“小姐!”
轉過身,蘭心自假山後遠遠繞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男子。那人一襲藍衣,不過是最尋常的布料,映著滿院花影,假山流水,竟也清雅俊逸,頗有詩情。
謝綾一愣:“之奐?”
方才一恍神,她還以為是師父進了京。仔細一瞧,這分明是他師父的另一個弟子,她的師弟,柳之奐。男子的身量要高些,這個師弟雖比她小上一歲,今年方及弱冠,看起來卻比她還要老成不少。
這兩年她奔波生意,與這師弟倒已有許久不見了,久別重逢,她自是欣喜。等他走到她跟前,謝綾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什麼時候來的京城?”
“春闈將近,我要入京趕考,聽師父說師姐你正好在長安城,便提前動身來投奔師姐你了。這不,一到長安便來看你了。”柳之奐輕笑著。他無父無母,唯有一個師父,待這個師姐便如親姐姐一般尊敬了。
“柳公子晌午便來了,聽說小姐您在藥房便沒去打攪,等您一出來就趕來見您了。”蘭心在後面也笑眯眯的,有柳公子陪伴小姐,往後宜漱居便不再冷清了。
謝綾聽到她提到“藥房”二字,臉上的笑容微不可察地一僵,立刻又笑吟吟道:“配藥能是什麼大事?之奐來了,該早通知我的。你去把扶蘇接來,他嚷著要見之奐很久了。”
師姐與他多年不見,一重逢便讓他去陪扶蘇。柳之奐心中困惑得很,他們二人同門,自小一起長大,如親姐弟一般親近,師姐待他不該如此生分的。
他垂下眸子,忽然注意到謝綾手上的一個香囊,惑然伸出手去碰它:“這是……”
謝綾立刻把香囊往袖子裡一藏,笑呵呵地掩飾:“沒什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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