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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對了,陳巖利,現在是雜造局大使……」
「是他?」殷城猛的想起當初被他劃掉的那三個人名。
當初劃掉鄒家父子,那是因為鄒嚴逼婚魏依然,而這個陳巖利,純粹是因為與鄒家走的太近而受到牽連。沒想到,這個人竟是魏依然的姐夫。
「太美了!」
未時,喬若川剛吃過飯,躺在床上,雙手枕在頭下,翹起二郎腿,盯著對面牆上魏依然的畫像,面帶一副痴迷陶醉的神態,輕聲自語。
都說得不到的是好的,這人乾脆消失了,就永遠也得不到。這兩天,他就跟著魔了似的,每天對著牆上的畫犯花痴。
「有才有貌,還出身貧寒。太合適了……」他輕嘆一口氣,「只可惜,這好好的姑娘,怎麼就被人綁架了呢?」
……
「大人,門外有個姓鄒的求見。」這時,喬府管家鄧亦琨在門外報事。
「什麼姓鄒的……」喬若川剛想說不見,忽然一看那畫兒,他想起來了,猛的從床上坐起來,「是他?他來幹什麼?……叫他去花廳等。」
「是。」
鄧亦琨走後,喬若川起身稍事整理衣著,來到花廳,果然就是賣給他畫的那個人。
他走進花廳,側身而站,斜著眼睛,嫌棄道:「你來幹什麼?不是跟你說了嘛,本官是因為那幅畫,才告訴你身份的,你不要以為,就此便攀上了本官。本官可從不徇私,你甭想打別的主意。」
鄒嚴輕笑兩聲,「喬大人誤會了,我一介小民,怎敢胡亂攀附。只是,小的打聽到一些訊息,特來告訴您的。」
喬若川將信將疑的斜了他一眼,「什麼訊息?」
鄒嚴上前兩步,故作神秘道:「喬大人,聽說那畫中的姑娘,昨兒晚上回京了。」
喬若川一聽,頓時有種失而復得之感,嘴角逐漸揚起,驚喜之情溢於言表。他大瞪著兩眼,盯著鄒嚴,「當真!?」
「是真的,聽說是東廠廠公親自接回來的。」
「太好了……,我一定要去親眼看看……」喬若川一心只在魏依然身上,完全沒在意她是誰接回來,救回來,找回來,還是怎麼弄回來的。
鄒嚴看他這神魂顛倒的樣子,知道董家的計策就此成了。不過,仍需再扇一點點火。
「喬大人,您要聽故事,就得趁早了。哎喲……,我看這架勢啊,這魏姑娘八成在聽雅軒裡說不了幾天了。沒準兒她什麼時候就進了廠公府啦。」
「什麼?進廠公府?哼,就他一個太監也配和本大人搶女人?」喬若川翻起眼皮,「那我倒要看看,他憑什麼和我搶?」
鄒嚴訕訕的,「以喬大人的身份,您要是真搶,那殷廠公肯定搶不過您,只不過,他畢竟是為皇貴妃娘娘辦事的人呀。您怎麼著也得給他幾分薄面不是?」
「切!他是我姐姐一手提拔的,也為我們家辦了不少事情。不過……」喬若川下巴一抬,傲慢道:「那又怎樣?你何時見過看門狗,從主人碗裡叼肉吃的?」
鄒嚴聽這話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我的娘啊,這日後若讓殷城知道今日之事,我還能活嗎?
當初董世英找他和他爹商議二虎競食之計的時候,他還沒覺得什麼,一心只想著如果成功將殷城扳倒,他和他爹就能成為董家的心腹,他日在朝堂上平步青雲指日可待。比起跟著陰晴不定的死太監,不知要好多少。
可是這喬若川還是太年輕,竟把殷城比成他們喬家的看門狗?猖狂若此,真能鬥倒殷城嗎?
人要開竅,往往只因為一句話或一件事。鄒嚴聽了這話驀地出了一身冷汗。
他吞了口唾沫,「呵呵,喬大人,小人就是來給您帶個訊息,現在訊息帶到了,小的就告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