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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竟什麼都不是。」
羅秀真吐出一口氣,願賭服輸,魏依然活,她便要死。她伸手拿起那毒酒,一飲而盡,心中有恨,卻沒有悔。
飲下毒酒的羅秀真在地上痛苦扭曲。春竹見狀嚇得臉色蒼白,她一把抱住路鯨的小腿,不住搖頭,「路公公,我只是個下人,這件事與我無關啊,你放了我吧。」
對於不忠於主子的下人,沒人會瞧的起。路鯨對她冷冷一瞥,「當日魏姑娘來找廠公的時候,是你故意扔了珠子讓她摔倒受傷,也是你將她的盲杖踢開,使她無法行走。之後,更是你給羅秀真出主意,選了個人渣與魏姑娘相配。你當這些事兒,廠公都不知道嗎?」
春竹聞言倒吸一口涼氣,呆若木雞。不想那些細枝末節的小事,廠公竟然能知道。
「沒話說了吧?哼……」路鯨給身後小宦使一眼色,「動手。」
倆小宦拿起盤中白綾,勒住春竹的脖子卯足全力收緊,直到她再不掙紮了才鬆開。
路鯨冷眼掃過地上的兩具屍體,對兩個小宦道:「把這兒打掃乾淨,別弄髒了廠公府。」
「是。」
第46章
「依然, 你可算回來了。」
得知魏依然被廠公殷城帶回家後, 陳巖利和李寶珊第一時間趕來聽雅軒探望, 帶了好些禮物。
「你不知道這些日子,為了找你,我們大家能想的辦法都想了, 尤其是你姐夫, 託了多少人, 天天往縣衙跑, 問他們找到你沒有。」
魏依然朝陳巖利點了點頭, 「多謝姐夫關心。」
陳巖利殷勤道:「應該的,應該的,都是一家人嘛, 當守望相助。尤其是依然你行動不便, 忽然不見了,豈不叫人擔心?只是,我這個當姐夫的, 也沒什麼本事,終究還是得廠公親自出馬,才能把你救回來。」
李寶珊昨晚上突然頓悟了, 明白了陳巖利為什麼對魏依然轉變了態度,原來他早就看出來那位大太監喜歡她這乾妹妹。李寶珊對自家丈夫越發敬佩,你看看,自己天天圍著魏依然轉都看不出來,人家都不用登門就看出來了。
李寶珊高興, 要是能與廠公攀上親家,那自己保不準哪天能做個一品大員夫人呢。
她雙眼放光的看著魏依然,「依然,你和廠公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魏依然動了動眉頭,心虛道。
「還能有什麼?大老遠的親自把你救回來。……他是不是喜歡你?」
「寶珊!」李掌櫃把臉一沉,「這種話能亂講嗎?」
李寶珊無所謂道:「自家人說說怕什麼?」
「嘖,你還說!」
陳巖利道:「夫人,岳丈大人說的對,背後妄議朝廷官員怎麼行?」
「我就隨便說說嘛……」
「有人嗎?」伴隨這一聲,路鯨走進了聽雅軒。
「喲,路公公。」李掌櫃抬頭一瞧,忙起身相迎。
陳巖利也站起來,跟在李掌櫃身後,向路鯨深施一禮,「路公公。」
路鯨見的人多了,只這麼一打量陳巖利,有點兒官相,「呃,這位是……?」
陳巖利再施一禮,「下官是雜造局大使陳巖利,是李掌櫃的女婿。」
路鯨點了點頭,這個人雖然沒見過,不過看上去倒是很有禮,很識趣,在他面前還自稱下官。
不錯不錯……
魏依然道:「路公公此時前來,莫非廠公想聽說書了?」
路鯨笑道:「廠公離京許久,朝中的公務想必早已堆積如山,最近怕是分身乏術,不能聽姑娘說書了。」
分身乏術?
他不能來了嗎?
有點兒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