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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朝點了點頭,說道:“明兒你或寶兒,誰去一遭,問問情形。這天氣不穩,乍暖還寒的,老人家身體怕是吃不消。還是仔細些好,倘或當真有些不好了,還是提前預備著。”
陸誠勇聞聲,問道:“長春的姑母也在這裡?”
夏春朝說道:“不錯,之前長春出來,沒處兒投奔。我搬到鄉下,也少人服侍。她算是我手裡用出來的人,彼此脾氣熟稔,便叫她過來了。她姑母年歲大了,又是個積年的寡婦,男女花俱無的,也就跟了來。”
陸誠勇點頭道:“這也是人之常情,算起來,她姑母也是有了春秋的人了,難保不有個山高水低。若是當真有些什麼,倒要怎麼算?”夏春朝笑道:“我倒不曾想過這些。”說著,想了想,道:“若是如此,按著往常在家時的例子,家下人沒了一概是給五兩銀子備辦喪事。若是家中無人的,便是家裡給辦。似長春這樣,怕她一個人難以周旋,還是家中替她操持罷了。”
陸誠勇道:“這倒罷了。”夏春朝挨著他坐下,笑道:“你往常也不問這些事的,今兒倒問起來了。”陸誠勇也笑道:“往常我不在家,凡事多勞你了。如今我既回來了,自然不能撒手不管。只怕人要說閒話,敢說我吃著閒飯,還伸手管著家裡的事。”
夏春朝聽他這樣說,便笑道:“誰還能說這話,無過就是我嫂子。恁個長舌婦,你理會她做什麼?原本我也不想鬧到那般地步,她偏要討沒臉,也叫我怪沒意思的。你往日也是個爽利的脾性,怎麼今兒倒這等蠍蠍螫螫起來?我不說話,誰敢言語些什麼!”
陸誠勇便也笑道:“娘子吩咐,為夫豈敢不遵?”
兩人說笑了一陣,眼看時候不早,便要收拾了睡下。
夏春朝吩咐丫頭打了熱水進來,便將丫頭打發了出去,要替陸誠勇擦洗。
陸誠勇微有些不好意思,便道:“你丟著罷,叫金鎖過來,沒得髒了你的手。”夏春朝不依,嗔道:“金鎖我打發到二門上守夜去了。兩口子之間,哪裡就見外起來!”言罷,不由分說替陸誠勇脫了衣裳,擰了手巾替他擦洗起來。
陸誠勇見她執意,便也隨她去了。
夏春朝就著燈火,一邊替他擦抹身上,一邊細細審視。只見丈夫原本健壯的身軀因著傷病變得羸弱不堪,新傷舊痕密麻遍佈,雙膝之上的兩道箭傷尤為猙獰觸目。
眼見此景,她心中痠痛,胸口如被刀戳,禁不住便哽咽起來,伸手摸了摸低低問道:“還疼麼?”
陸誠勇莞爾一笑,撫了撫妻子面頰,說道:“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怎麼會疼?”頓了頓,又道:“只是陰天雨雪的時候,膝蓋上難免有些酸脹。”
夏春朝抹了一下眼睛,低聲道:“明兒大夫來了,定讓他好好看看。左不過多花些銀子,我便不信不過是些外傷,還治不好了!”
陸誠勇扯了扯唇角,低聲道:“我倒不怕那些個,只是連累了你。”夏春朝嗔道:“夫妻一場,還說這些見外的話做什麼?!我是不怕什麼連累不連累,你這樣日後豈不辛苦?早知如此,當初……”話至此處,她忽然嘆了口氣,不再言語。替丈夫擦抹了身子,她自家也收拾了一番,便熄燈上床。
這夫妻二人許久不見,又迭遭變故,今番逢上免不得有一番親熱,唧唧噥噥說到半夜方才各自睡下。
翌日起來,夏春朝先扶持著陸誠勇收拾了,正坐在妝臺前梳頭,珠兒自外頭匆匆進來,說道:“去看過了,長春的姑母是發了老寒腿,病雖不兇,卻下不得地。長春這兩日怕是不能上來了。”
夏春朝笑道:“原是這麼著,沒大事便好。你同她說,這幾日不必過來了,安心在家服侍她姑母。待她姑母大好了,再過來不遲。這幾日的月錢是照舊的,並不扣她的。”
珠兒笑道:“這我自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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