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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有一絲不確定,她希望她的理解是有偏差的。
但埃德蒙點點頭。
歐陽琪瞬間像條離了水的魚,呼吸被奪去,胸口一陣一陣地痛。
“為了逼你父親,他們將他周圍的人一個一個殘害,最後變成了瘋狂的報復,凡是與他有關聯的人都遭了難。你母親的父母就是在他們製造的車禍中喪生的。你母親悲痛欲絕,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最後離開了你父親。但別人怎麼可能放過她?她不能回家,那時她肚子裡已經懷有你,只能挺著個大肚子東躲西藏地過日子。”
時至今日,歐陽琪才明白她為什麼要丟下她,為什麼還要不讓人去找她。歐陽琪大顆大顆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我爸爸呢?”
埃德蒙潤了眼,努力仰起頭:“為了保護你們,他主動把自己送上絕路……”
“所以母親也跟著他去了?”歐陽琪終於淚流滿面。
他亦淚流滿面:“是啊,我那時沒能保護好她……”他啜泣出聲,又捂住臉道:“沒能力保護她……我假意與你父親決裂,才保住一命。如果她不死去,怎麼能保住你?只有她也死了,別人才不知道你的存在。”
☆、第79章分手
歐陽琪頭一回獨自在街頭買醉,買了一瓶麥卡倫,一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喝到一半眼睛已經發直,酒貴果然質量好。她已經不哭了,拿著埃德蒙給的鑰匙呆怔地盯著。這是她父親生前給母親買的房子,二十年了,鑰匙卻交到了她手中。
當歐陽琪開啟房門,她第一次看見她的父親,那個畫中只剩背影的男人,她的眼眶一下就溼潤了。
照片很小,五寸烏木做的框,父親眉宇英氣逼人,身形挺拔,確實很帥。他摟著母親輕輕笑著,也許這是他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母親倚在他懷裡笑得很燦爛,與畫中的憂愁真是判若兩人。歐陽琪終於理解了朗特太太說的,像夏日裡的陽光,不帶一絲愁。
或許她追他而去,是高興的吧,終於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歐陽琪又抹了一把淚,坐在街邊的長椅上,酒已經喝得差不多了。街道上霓虹燈璀璨,映得整個夜空灰濛濛的,風特別冷,吹在臉上像刀割。她一口一口地喝著酒,引得不時從身邊路過的行人看一眼,然後竊竊私語走開了。
這時候手機在包裡響起來,鈴聲是那首《Angel》的開場部分,人聲開始合唱的時候,反反覆覆。那時候她特別喜歡,說它是治癒系神曲,聽著可以使人變得很平靜。
可是她沒有流量,又捨不得花錢,所以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被查理斯換過來的。
手機螢幕上閃動著“查理”兩個字,圓圓的兩個點提示“接或不接?”
歐陽琪手指久久停留在上面,有眼淚滲出來,風吹在臉上冷冰冰的,最後指尖一劃,又繼續喝酒。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旋地轉中,歐陽琪眼前終於出現了那張臉。他戴著墨鏡帽子,嘴唇薄而鋒利,緊緊地抿著,他只是看著她。
歐陽琪笑,才隔了不到一個月不見這張臉,她竟然覺得有些陌生。超黑的墨鏡總是阻隔了這個世界正常的顏色,也阻隔了她看他的眼,一切神秘莫測。
其實當初她心裡分析得那麼清晰那麼透徹,她比誰都懂!
他看了一陣還是不動。
歐陽琪說:“嘿,你來了。”她輕輕地笑著,舉起鑰匙:“你看,我有房子了,我爸留給我的。”
他終於開口,語氣平淡:“喝那麼多幹嘛?”
“我高興,我爸給我留了那麼大一屋子,我有錢了,我有財產了!”歐陽琪不停地笑。
他把她打橫抱起,往旁邊的車子走去。
後座寬而綿軟,歐陽琪躺在上面像大床,翻過身又側睡著,身子弓得像蝦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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