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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便是一陣無名火,他對自己酒後誰不挑,偏偏挑了個沒節操的女人而感到生氣。
“也就是說……”雷觀月咬著牙開口,隨即發現聲音裡洩漏太多情緒,稍作停頓平撫情緒後,才道:“從昨晚之後,你還跟很多男人睡過?”
廉欺世能清楚感覺出他話中的惡意,差點直覺反應替自己辯解。
雖然不懂他出言羞辱她的用意是什麼,但她現在是笙歌的身分,這男人瞧不起的應該是笙歌,而不是她──廉欺世本人。
“回答我的問題。”等不到她的回答,雷觀月將身軀微微傾向前,目光傲慢的瞅著她。
廉欺世所能想到的回答都是以自己的立場,但,她現在是笙歌。
如果用太過義憤填膺的語氣,恐怕不像長袖善舞、八面玲瓏,見到男人跟見到寶一樣開心的笙歌會對男人說的話,所以她該怎麼說才好?
而且反駁他的話,唯一可能的下場不是一身傲骨受人欣賞,激怒他的可能性反倒大些,不如──
“那個,你在家裡還戴著帽子和麵具不會難受嗎?”她自行決定轉移話題。
雷觀月點著桌子的手指陡然靜止,握緊成拳。
感覺桌子隱隱震動著,廉欺世順著泛起水紋的茶杯往前看,視線最後定在雷觀月身上,發現引起桌子顫抖的人就是他。
看來她似乎說錯話了。
“爺是怕笙歌姑娘會害怕,所以在屋裡仍不脫帽和摘下面具。”嚴長風代為解釋。
“害怕?”廉欺世偏了偏腦袋,“我覺得你這樣比較可怕,看起來好像隨時準備動手殺人的惡徒,故意把臉遮起來,不讓別人知道你是誰。”
好個勇氣可嘉的女人。嚴長風不知道該誇獎,還是嘲笑,連內心的獨白都顯得困惑。
“所以你要我拿下來?”雷觀月的語氣聽不出喜怒,甚至平靜得輕柔。
順利轉移話題,她沒怎麼把他不同於前的語調當一回事,直言不諱,“沒有人在自己家裡也是這樣打扮的吧!況且包成這樣不透氣,連過年過節的氣氛都被阻隔了,哪還會開心。”
真是勇者。嚴長風邊想著,邊悄悄觀察主子的反應。
“話說得好聽,你終究逃了。”雷觀月高傲的嗤哼。
趁他還沒醒,偷偷摸摸將他送回府,不是逃是什麼?或者可說是亟欲擺脫?
廉欺世一臉“這你就不懂”的哀怨,開口道:“唉,大爺,你知道自己討厭女人有多負盛名嗎?”雖然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尤其態度又這麼差……差強人意,誰都會怕啊。”她就怕得要死。“老鼠看到貓都會閃吧!如果有人拿著刀在後頭追,豈有不跑的道理?”說她貪生畏死也沒關係,人都有逃離危險的本能啊!
“聽你這麼說,彷佛都是我的錯了。”面具下的劍眉不以為然的挑起,雷觀月柔和的低語聽來有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他被一個女人胡亂搭訕纏住,無論如何趕都趕不走,足以見得她臉皮厚和擁有一顆大到可以跟太陽比的愚膽,隔天醒來連數落譏誚幾句的機會都沒有,還得被形容得跟無惡不作的歹人一樣?
“勉強來說,造成現在這個好像進退兩難的結果的罪魁禍首,好像應該是酒和上元節那種‘無論熟識一家親’的氣氛給推動,好像不是你我的問題……”
她用了不少個“好像”,整句話聽來連她自己都不確定。嚴長風暗忖。
“推托之詞。”雷觀月又哼。
“所以你認為是我的錯?”廉欺世點點頭,問。
會用責怪的口氣說話的人,通常都認為自己是對的,才會責怪別人。
“真要追究的話,確實是你。”先搭上他,又纏著他不放的人是她。
“喔,好吧,就當是我的錯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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