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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問道:“憑什麼?”
漫羅面無表情,無情地對上容軒的眼,“就憑我是七皇子顏漫羅,而在這裡是我做主,你們每一個人都得喊我一聲主子!”
容軒只是冷哼了一聲,而後便沒說話。
而漫羅卻被他的這種態度惹得更加惱怒,拇指在他的下巴狠狠地劃過,然後隨地撿起一塊瓷碗碎片看了看,又扔到更遠的地方去,“沒用的東西,如果你真的想死,就不該拿一塊瓷碎片去割手腕經脈血管,割腕自殺算什麼?搞不好還會被人救,有本事你就割喉,也省了如今的這些苦痛。”
面對漫羅的狠責,容軒竟是無言以對,他能說什麼?事實上顏漫羅說得沒錯,他確實沒有足夠的勇氣,所以今夜只是割腕而不是割喉,可悲的是他做了如此大的決心,最終依然死不了。
“說來你的運氣也實在欠佳,既然今日你死不了,以後也別想輕易就死了,落到我手上的後果會如何,應該不需要我來提醒你。”漫羅故意放出狠話,卻不料容軒竟開始顫抖,看來以前那個顏漫羅對他真的很不好,以至於如今他一聽到漫羅說要對他怎樣怎樣,都能嚇得渾身發抖。
牢房內的氣氛越來越僵硬,最終,容軒才沉聲懇求道:“殺了我,求您……殺了我。”
漫羅一怔,繼而漠然問道:“為何這麼想死?”容軒不答,只是自顧在那兒重複著,“求求您,殺了我。”
漫羅心中一緊,隨後站起身,走到門前,對候在外邊的其中一個獄卒吩咐道:“替我把容軒送回撫容苑。”
“是。”獄卒領了命後走到容軒身側,打橫將他抱起往牢房外走去。倒是漫羅瞧得一愣一愣的,也當真不知是那獄卒力道不一般還是容軒本就輕巧,總之,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抱著一個頂多二十出頭的小夥子,那畫面還真是詭異。
待容軒離去,漫羅才問了獄卒一些關於容軒這些日子以來的事情,這才知道原來那人自從被關入地牢以後吃了不少苦頭,之前那個刑部侍郎唐大人對他使了很多手段,也沒讓他少幾條傷痕,不過據獄卒們所說,容軒是今天下午在見過漫羅之後才顯出怪異的,用飯的時候他的情緒很不穩定,獄卒們也懶得理他,就到別處去巡視,哪知轉了一圈回來就瞧見他割腕自殺,流了很多的血。
漫羅瞭解了一些情況後也離開了地牢,與蘇總管一同走在去往撫容苑的路上,她突然意識到,容軒一點也不堅強。
卷柒 撫容
深夜走在皇子府,月光灑落下來,將漫羅的臉頰打得分外蒼涼。從地牢出來,她滿腦子都是容軒,與蘇總管一同走在去往撫容苑的路上,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偶然間想到方才容軒看著自己的眼神,還有他忽然驚懼的模樣,就不禁為之心疼,恍然間她意識到,原來容軒一點也不堅強。
其實他也不過是個平凡的男子,堅強了太久終將疲憊,壓抑了太久如何繼續?若是這世間容不下他,或許黃泉之路是個好去處。他不勇敢不堅強,卻也只因為他勇敢了太久堅強了太久,誰都有逃避的權利,為何容軒不能有?為何獨有他不能也任性一回選擇一死了之徹底放手?
望著夜空星辰,漫羅的唇角微微抿起,或許,是她錯怪了他,她本不該對他太過苛求,畢竟世上無完人,更何況,容軒的生活已然很累。
那一句“求求您,殺了我”至今仍會帶起心間的一片酸楚。至撫容苑外,漫羅抬首望著牌匾之上龍飛鳳舞的狂草,止住腳步問身側的蘇河,“蘇總管,你說,我剛才對容軒說的那番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蘇河聞之稍稍一愣,隨後才回答道:“主子對容軒公子說的那番話也是想罵醒他,容軒公子若真明事理,應當明白您的苦心。”
漫羅不禁苦笑起來,容軒那般恨她,又怎會明白她的苦心,只是方才那一刻,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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