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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賭咒要殺他了。太有感情了吧。”
——就像小芷對我的感情。如果是她,也不會允許別人殺死我吧。
敖萱把芭蕉扇收回納戒,口中對我念念有詞,我聽不到她說什麼,只見她很落寞地走下山崗去,也渾不在乎汙泥把自己的腳越染越髒。
顏若琳跳回已經不毛的山崗,幾步跑到我身邊,取出一管藥膏往我耳朵上敷,她的眼睛異彩流轉。
“喂、喂、你怎麼突然轉xìng了!當神仙一樣看著我,用手摸我臉幹嘛!我不是沒有被女人摸過,但你摸我也……太不可能了吧!”
我被她看得很不好意思,也奇怪她幹嘛用手摸我臉,雖然琳公主的手感覺是很不錯,畢竟怎麼說都是一個美人。
“……師叔,你耳朵剛才聾了知道嗎?我為你敷了本門的開聰藥啊。”
我模模糊糊聽到了她的聲音。
紅衣少女撤回了手。
我摸下自己的耳朵,還有血的痕跡。
哇。
我想起來剛才我破了敖萱的罡風,但是風鳴叫時的兇獸嘯聲還是把自己的耳朵弄聾了。囧,偶爾失誤。偶爾失誤。
“那麼,我們去那個丹藥庫長老家裡見南宮磐石吧。”
我跑下山崗,那十幾個長老,包括縣令在那,大概都被我們剛才的戰鬥嚇壞了。我搖了好幾下,他們才醒。
“放心,剛才我破風的時候,控制得很好,你們的花田一點殃都沒有波及。”
我打了個招呼。
(“喂,那個敖萱之前對我說了什麼。我的耳朵剛才沒聽到。”)
我用神念問顏若琳。
(“她說,這就是不可思議的諸天雷法總綱嗎!她的師尊對你很服帖!那把芭蕉扇再也勝不了你,她無法殺南宮了——師叔,難得見你不廢一次啊!”)
所以我說你欺弱怕硬——我白了她一眼。
“接完第二扇,我已經筋疲力盡了,敖萱要是敢扇第三扇。我就是有總綱,有手段,也沒有元氣接下她的芭蕉扇。只能變灰灰了。”
“不過,師叔一定是算準她不會再用第三扇了。經過你之前的種種手段,她的信心隨著第二扇的失敗已經完全垮了。現在重新穩固道心還來不及呢,哪能再補刀!”
我忍不出把肚子裡的貨又吐出來一句,不說我會死的——
“其實,我知道她是敖萱還有第三個最確鑿的鐵證。”
“願聞其詳。”
“小時候我看過一本chūn…宮畫,那本chūn…宮描繪了dì dū近世最美的女伶。霍星沉的臉和那個叫霍飛燕的絕世美人一般無二。花馬橋的情報講,敖老龍的九女是他和dì dū攝來的女伶所生——證據已經寫在敖萱的臉上了。霍飛燕的確在二十五年失蹤了。”
這次,輪到顏若琳白我一眼了,
“下流。”
我爆笑起來,仰望碧空,空中飛著一隻風箏。風箏做成燕子的樣子,燕子的鳥眼正望著我們。連線著風箏的細線一直延伸到某處民舍。
………【第一百九章 磐石心(四)】………
丹藥庫的掌管長老叫藺欽,他有兩個兒子一個孫兒。長子在征戰中喪命,遺下一孫;次子是築基武者,在郡城上官家的金錢兵中當隊長,前幾rì給假歸家。
我遣散其他人,只和顏若琳相隨,去藺家宅子。
路很好找——從那隻風箏線的去向就能確定宅子的方位。
我們步入藺家的庭院,穿過各廂房
——在藺家的後山上,一個敦實的童子在青青的大草坪上來回奔跑,七歲的童子長得虎頭虎腦,雙目炯炯有神地凝視風箏線。
就像幼年時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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