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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無論兩個築基武士的生死,他們來到這裡後,小黑屋已經暴露。
這種搜尋的方法我在幫派的時候耳聞目睹過不少。
如果我是土著的將領,要針對一個地區進行偵察或者掃蕩,必然撒出很廣的網,並且和每組人約定反饋的時間。無論撒出的網是否到位,約定時候沒有反饋,就會把人力集中到這個失去情報的盲點。
——死人會用自己的死亡證明他們搜尋的區域有問題。
我放棄了本來給王啟年留下字條的打算,這樣可能會透露給敵人他們意料之外的情報——無法判斷是土著再次派出的偵察隊,還是王啟年先到這裡。
我想這次來的是兩個築基,下次未必不可能是金丹中層的昂山素輝親自來到,那會是目前水平的我無法介入的惡戰。
我這樣偷偷走掉也好,王啟年可能會判斷是我是遭遇土著武士後臨機應變的躲避,畢竟我手上的大地圖還有其他兩處秘密據點的位置,他不會不放心我沒有藏身的去處,也省去他一件心事。
至於王啟年本人肯定要專心應付突然來襲的昂山寶輝,短時間無暇管我。等我找到慕容芷再回來,就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如果他問起來,我就推說避禍多藏了幾天。
考慮穩妥後,我選擇走西南山路,偷偷繞過巡山隊的崗哨,反正我有路人甲的面具,現在“絕”也掌握jīng熟,不難偷渡鹿砦。王啟年也一定會和我擦肩而過——如果他有空想到我,那他也應該去正東和東北的另兩處秘密據點找我,不會走這條路。
我在外面又披掛了瘦武士的那套藤甲,用他遺留的那柄骨矛做武器(另外一柄骨矛我捅胖武士時折斷了,他凝氣垂死抵抗時肌肉還是堅硬的,凡兵才用十幾下了就報廢了)。
……
黑夜是我最好的掩護,我本來想盡快疾走出墜星山巔,但是剛才的激戰其實讓我受傷不輕,我只好歇歇走走,儘量撿隱蔽的莽草叢或者茂密的古樹透過。
約莫走了十里,我又聽到了兵刃相交之聲,
我看到遠處一個年輕的華夏小兵(他結了髮髻)正在和三個土著武士(他們是把頭紮成鳥巢狀)激戰。
果然這次土著的網撒得很開,算起來我走到這裡花去了一個時辰,他們的個別小隊又深入了十里。
這四個人全力戰鬥,氣都不再隱藏,全數迸發出來。
——四人都會內功,三個土著武士的氣是內功上層的境界,而那個華夏小兵則是內功中層。
小兵的武器並不是骨矛,而是一柄塗黑的匕首,這是島上難得一見的金屬器。
武學上一寸短,一寸險。
少年用匕首去招架三把神出鬼沒的塗毒骨矛本來就是孤注一擲的賭命,何況三個武士的氣又比他強大。這樣招架下去不出十個呼吸肯定完蛋。
我身負重傷,內心不願意管閒事助他,只好替這位少年先默默挽尊了。
可十個呼吸之後他居然還沒有倒下。
那三個明顯佔上風的土著竟然有些畏縮的後退。
我不禁好奇,悄悄欺近他們觀戰。
我發現草叢裡還僵仆著一個土著武士。
屍體臉上的肌肉大半變形,腫脹得彷彿蒸籠新出的饅頭,眼睛死不瞑目地睜著,他只有背頸一處明顯的割傷。
——原來少年的匕首上塗了比五步殺人蛇還要厲害的劇毒!應該是先發殺掉一個武士,不然現在圍攻他的是四個內功上層!
我對那個少年佩服起來。
也怪不得這三個武士的氣在猶豫,這匕首的毒劃開面板就要命!
——不過,舜水鎮有這麼厲害的毒藥,怎麼現在才用出來?應該人人的骨矛上都塗一點啊?這樣土著早碾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