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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畫的真假我實在是不敢斷言,不過我倒是有一個相識……”她拿起那畫看了兩眼又放下,然後堅定的說道,“我這個相識最會分辨程公畫作的真假,若是連他都分辨不出,這世上就無人能分得出了。”
聽她這樣說,青玄先生和陶胥都有些驚訝,後者不禁問道,“敢問小道長,您說的這位相識現在何處?”
“他……”引商不自覺的往門外瞄了一眼,“他不願意見外人。”
說完,她看向了面前的年輕人,“還是您先說說,這畫怎麼了?”
她雖問得委婉,可是話裡的意思陶胥還是聽懂了。他沉默須臾,最後仔細的將畫卷收起,“我想知道這畫到底是不是程公所作,不是為了珍藏也不是為了高價賣給他人,只是……只是想弄清一件事。”
至於這件事到底是什麼,他似乎很難開口。
而青玄先生在打量他片刻之後,突然嘆了聲氣,“其實這畫到底是不是真跡,你心中早有定論。”
陶胥眸光微斂,沒說話。
誠然,在整個長安城裡,若論辨認古畫的本事,他可以稱得上是數一數二了,而辨認這幅畫到底是不是程玦真跡,其實並不難。眼下他這般遲疑,只是不想去相信罷了。
一時間,屋子裡靜悄悄的,連一絲聲響也無。青玄先生在等著陶胥先開口實言相告,引商則在考慮著要不要請程玦看一眼這畫,畢竟只要他一句話,這件事就不會再有爭議。
最後,陶胥像是想通了什麼,轉過身來對著青玄先生一揖,“還望先生相助,這畫中實有鬼怪!”
果然……
引商未有半分驚訝,只是站在一旁回想著那畫中的兩個女子,心道又是這種古畫成精的故事,只可惜這樣的故事裡,畫中的美人可不會被叫做鬼怪。
但是陶胥接下來講出的一切,卻與她最初所想的相差甚遠。
“這畫是我的侍童從一個老道士手裡買來的,世人皆知,程公從不畫女子,所以我在看到這畫的時候,一時難以分辨真假,直到……直到那畫中的女子動了。”說到這裡時,就連他自己都有些茫然了,不知到底該不該繼續說。
畢竟,這件事聽起來是難以置信。
第一次瞥見那畫中的女子動了時,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可是第二次、第三次……這樣接連幾次之後,他知道自己就算是再想欺騙自己也做不到了。
只是,未等他尋個道士來做個法,那畫中的女子已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將他拉入畫中。然後……
說到這個“然後”時,他突然沉默了。
雖然這樣問有些失禮,可是眼見著青玄先生在病中還要為此事憂愁,引商不禁問了一句,“你在那畫中,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陶胥身子一震,幾乎不敢抬頭。
而引商也隨即回想起畫裡的場景,竹屋裡明明是兩個女子,陶胥卻說是一人,那另一個女子是……
“現在畫中那兩個女子之中,有一人是我剛剛所說的那個女鬼,也是她拉我入畫,又引我入了那竹屋。至於另一個,她,我只知她名喚薇娘,家住平康坊,是同我一樣被強拉進這畫中的。”
心知自己定要講出事實才行,陶胥也就狠狠心,再沒什麼顧忌的將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原來那薇娘也曾像他一樣買到過這幅畫,結果被拉入畫中之後就再也沒能逃脫出來,直到這畫被賣到了陶胥手中。那女鬼強拉了陶胥入畫之後,才將薇娘從竹屋深處放了出來,自己則走進槐樹林裡不見了蹤影。然後這陶胥與薇娘竟一見傾心,被關在竹屋幾日之後,孤男寡女本就有著相同的遭遇,互訴衷腸之後難免會……
就這樣,幾日之後,那女鬼總算是放了陶胥出去,可卻將薇娘留在畫中。陶胥出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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