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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那布魯音加從凌渾的手上逃脫之後,卻沒敢再往遠跑。他知道凌渾修為高絕,若是要追來,以他現在這半死之身絕難走脫。剛出了清遠寺就一頭朝旁邊的雪山紮了下去,藏身在厚厚的積雪之下,施展龜息閉命大法將渾身氣息降到最低,與周圍冰雪融為一起。只等過了數日才重新出來,終於逃了一條性命。
布魯音加再一看腰下的傷口,更是悲從中來,這一次就算僥倖活命,只怕也得毀去至少三層修為。原來他保命的法子卻不同綠袍老祖的第二元神之法,而是西藏密宗的大迦樓羅法印。此法能將本身元神死死附在體內,就算受傷再重也不會元神離體而死,還能維持一定的法力,只要趁機逃走就能再以佛門印法重新修補身體。
布魯音加本身就是魔教之人,深知同門之中全是狼子野心之徒,若是這幅模樣再回青螺宮去,只怕沒死在正道手上,反要被那些窺視他法寶修為的人給毀了。再一清點隨身飛來的修羅金刀,只剩了四十五柄。費了千辛萬苦修煉的寶物,竟然還沒大放異彩就毀去近半。又見自己身殘體缺,布魯音加心裡憋屈,再忍不住,「哇」的一聲就痛哭起來。不過他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哭罷多時,終於把心一橫定了去處。他本是密宗喇嘛出身,索性就回西藏尋找當年同門學佛的師兄相助,這才會與徐清碰上。
要說這人要是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布魯音加也真該著他把最後那點家底都扔在這。因為身子殘缺,又身受重傷,哪有那些法力飛行。他又恐怕遇上昔日仇家,還要留幾分自保逃命的力氣,一路過來只能飛飛停停。這會剛剛落下打算恢復些法力,仰望夕霞,就見一片艷麗的紅雲緩緩飛來,在這雪山晚景之中,竟說不出的靜逸怡人。
不過眼見那紅雲越來越近,布魯音加可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雖然高原之上,雲在山間,山在雲上,早就不稀奇了,但此刻也沒有大風,尋常的雲彩怎會飛的那麼快。就在他感覺不好,想要逃跑之時,那紅雲猛地加速,瞬間就壓了下來。隨即劃分十方,就擺成了『十面埋伏陣』將他圍在了當中。布魯音加這才看清,那可哪是什麼紅雲,分明是成千上萬,閃著紅芒的小針!原來那紅雲非是旁的,正是徐清的乾坤針偽裝而成,潛伏到了近處再突然發動襲擊。
布魯音加見來人沒有立刻打殺,也沒敢輕舉妄動,四下望去高聲喝道:「來者何人!何不現身說話,為何與我一個半死之人為難!」
徐清面帶笑容,施施然的飛行過來,落在陣外,上下打量對方,道:「還沒請教閣下如何稱呼?看閣下這樣子,只怕受傷不輕,在下素來樂於助人,不如尊駕就說個地方,我且將你帶去如何?」
布魯音加也不是三歲的孩子,焉能相信這些花言巧語。剛才一見對方先用陣法將他圈住,就知道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冷聲道:「哼!當著明人不說暗話,你是何人,有什麼企圖便直說罷了,貧僧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可怕的!旦有一條殘命而已。」
徐清微笑道:「大師又何必說的如此悲悽,你我無冤無仇的,我要你性命來何干?只是剛才見你獨自飛的痛苦,這才過來一問,卻不成想竟然好心當成驢肝肺,真是可悲可嘆啊!」說罷轉身就要退去。
其實布魯音加明知道對方是欲擒故縱之計,但此時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當。否則只怕等徐清自己回身再來,說話的就是那無盡的飛針了。趕緊喝道:「道友且慢!剛才是貧僧魯莽誤會了道友一番好意,貧僧在這賠罪了!還請道友不要記掛才是。貧僧名叫布魯音加,乃是拉薩大昭寺的玄教喇嘛,道友若能將我帶到大昭寺見到扎西凜紹大喇嘛,貧僧一世感激大恩大德,還有重謝奉上。」
徐清點了點頭,道:「布魯音加?這名字聽著也好像有些耳熟,聽說滇西魔教之中好像也有一個著名的修真與道友同名同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