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炸,一些破舊的小船經受不住來自內部的巨大爆發,支離破碎地消失在火海中,帶著火苗的木屑四散飛射,引發了一連串更為劇烈的爆炸。失去了瓦罐的約束,黑色粘稠的火油在河面上四散地流淌開來,火焰也隨只蔓延開去。對於被困在河道中的溫斯頓戰艦來說,形勢已經無法挽回,現在的戰艦宛如一隻被木棒串起來的全羊,被架在火堆上無奈地被燒烤。
當船甲板上防水的梧桐油被引燃之後,一切其實就已經結束了。惡毒的火舌附著在船舷一路舔上甲板,舔上艦橋,舔上桅杆。當那一片片浸滿桐的巨大風帆終於綻放出鮮豔的火花,並隨著夜風片片飄落,在甲板上跳起致命的火焰之舞時,溫斯頓人明白了什麼叫做煉獄。火焰釋放出高溫的力量,將空氣在人們眼前扭曲成可怕的曲線,窒息了人們的呼吸。有受不了這炎熱的溫斯頓人叫喊著跳入了燃燒著的河水中,這或許減少了他們的痛苦,但加速了他們的死亡。
不似人聲的慘叫聲破空傳來,讓我們這些殺戮的設計者都有些不忍聽聞。我看見弗萊德的面色有些慘白,身體微微地晃動,忍不住走過去輕輕摟住了他的肩膀。他拍了拍我的手,他的手心握滿了汗水。
紅焰神經質地將雙刀抽出來又插回去,低著頭不願看河面上那片如他族名一般的景象。溫斯頓人臨終絕望的慘叫刺激著他精靈愛惜生命的天性。不僅是他,達克拉、雷利、羅爾,甚至是兄弟死於敵手的羅迪克都不願目睹敵人的恐怖處境,我們參加幾場戰爭並不足以抹殺我們善良又柔弱的少年心性,在戰場上為保護自己殺死敵人,那是一回事,而眼睜睜看著數以百計的生命哭叫著成為焦屍,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可我們已經被捲入了一場戰爭,在戰爭中,憐憫敵人的遭遇,就是葬送自己,就是葬送自己的戰友,就是葬送自己的親人。
“想一想,你們希望死去的是他們還是你們自己,或是你們的父母兄弟,或許你們會覺得好受些。”已經是過來人的卡爾森知道我們此刻的心情,他看著我們大聲說道。
他的話是正確的,無論我多麼不願意,在這樣的比較之下,我希望死去的是這些素未謀面的異國戰士。
今天的第一縷陽光還沒有挑開佈滿夜幕的天空,可晨曦河上已經足夠明亮。是的,這是個提前到來的黎明,對於我們的敵人,這注定不是個好訊息。
第四卷:血刃 第三十章 水上游騎兵
“弗萊德,你為什麼不用火船攻擊儘可能多的戰艦?用將近五十條船攻擊六艘戰艦是不是有點太虧了?”
“你肯這樣思考很好,羅迪克。我這麼決定是出於這麼幾個原因:首先,我們的陷阱能困住的,最多不超過八艘戰艦,其後的船隻再笨也會發現狀況,不會一窩蜂全部撞上去。如果他們能在一定範圍內保持移動的能力,火船的功效就會大打折扣,未必會造成我們預期的傷害;其次,如果我們有更多的小艇,我當然也希望能夠獲得更大的成績,可我們只有五十條小艇,其中還有十條要交給凱爾茜他們來移動攻擊,我們冒不起這個險。我們要燒,就一定要確保把它燒得一片木頭都不剩,這不僅能造成他們巨大的損失,還可以重挫他們計程車氣,這就叫做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你明白麼……”
這是在戰前會議中弗萊德與羅迪克的一段對話,事情正如弗萊德所預想的,溫斯頓人斷了一根很粗的手指,粗到將河道從凌晨堵塞到了日上三竿。
當黎明到來之後,凱爾茜和她的夥伴們就從已經暴露了的藏身之處撤離了游擊戰場,將城防器械運回了城中。和他們的敵人相比,他們的損失的確微不足道,五十人,二十架弩炮,在燒燬了六條戰艦、殺傷了將近一千條人命之後,只損失了三根弩弦:它們被興奮過度的盜賊因操作失誤拉斷了;一個人受輕傷:鉤子在將弩炮架回城牆時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