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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咬開幾顆,當殼子破裂的一剎那,濃香已讓我忍不住先吃了幾顆,而且故意嚼得香噴噴的樣子——
再然後,把開了口的幾顆扔過去一些,並且我低著身子後退一段距離——
成功!
濃烈的香味加上我的退讓,還有我滿臉的笑意,小傢伙已開始小心地接近,吃了一口便止不住地開始狂啃——
果然比它在樹上吃的松果要香吧?
我滿足地笑——
直到我又扔了幾次,直到它幾乎已吃了袋中的一大半時,那小傢伙才看了我幾眼,隱入叢中,迅速消失。
哦?原來也知道飽呀,吃飽了就走——
如果它明天還來,我倒是不介意再與它分享,薛嫂前一刻已給我看了滿滿幾缸的乾果,天哪,那得有多少斤?連著吃得吃多少天?
所以當薛嫂說“姑娘你天天都來吧,薛嫂天天給你炒”時,我是連連點頭。
想起她那倆口子,二人給旁人的感覺是很有視覺衝突的。
一個大方,一個冷硬;一個熱情,一個寡言少語;一個像向日葵,雖然不火熱得似太陽,卻在普通中有精神;一個像石頭,雖然做飯的手藝一樣出色,卻默默不出頭。
當時,那漢子進了屋,手中的大桶提著滿滿的水。
我驚訝,那麼大的桶,又裝滿了水,水非稻草,得有多少斤的重量?想起黑店老闆娘提的要比他少了許多,當時說自己生來力大,我還能勉強相信,但這次嘛,不相信。
結果那位進來後,看也不曾看我一眼,便走到一邊,將水注入一旁的兩口大缸裡,輕鬆地就像小孩子在玩過家家時,手裡拿著的是小得只有巴掌大的灑水壺,而不是兩個超級大木桶。然後他接替薛嫂剛才未完的工作——拿起鹿茸,颳著上面的精華。
“當家的,你怎麼不打招呼?”薛嫂橫他一眼,看著我笑:“姑娘別見怪,他幾十年了都這樣,和我一天都不說幾句話呢,除非讓他信服並特殊的人,他才開啟他那金口多說幾句——”
我笑,世上千百種人,我與他又沒有任何的過節瓜葛,他的表現只能說明那是他的性格,既是性格,就不需要在意和強求,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在別人身上,那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於是,我只是笑。
薛嫂也是明眼人,看出我的絲毫不介意。
“姑娘好性情。當家的,這是紅塵姑娘,我同你說過的那一位——”薛嫂突然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我發現那個漢子的身子動了一動,轉過臉來,仔細地在我身上看了幾眼,而且暫時放下了手裡的活,衝我點點頭,僅此而已。
但僅僅是這個動作已讓我吃驚,這是一個很可能連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會放在眼裡格外相看的男人,前一刻進門時還看也不曾看我一眼,這會兒卻特意地放下手中正做的活,又加了點頭的招呼?
薛嫂對他說過我什麼?
“呵呵,我家這口子剛才提回的水可是後山的清泉,公子烹茶時,會到那兒現取,這些嘛,是用來做湯煮飯的——”
喔?原來是清泉水,我知道釀酒、烹茶,和水質很有關係,包括煮飯。我那個世界的竹葉青酒之所以能在千百年前成名,重點就在於釀它的水質不同,是竹林裡的山泉水。
就像現在有些地方的人,常年喝枸杞樹下流過的河水,竟然整個村落都很體健長壽,那水裡有落下的枸杞浸泡後的精華呀——
果然——
“姑娘,這後山那眼好泉,是公子發現的,加上後山地勢較高,常年雲霧繚繞,所以才能種出那天下獨一無二的好茶。”
怪不得了。
我呵呵地傻笑,聽著她絮叨,做個乖乖的聽眾,誰知她在翻炒的功夫,回過頭看我一眼,那一眼奇怪,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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